个单纯的公式,确实没有那么重要,可就是这个公式,却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清白。很多年前,在北京,有人因为这个公式而死了。”
&esp;&esp;小何先生一脸震惊的表情,诧异道:“还有这种事?”
&esp;&esp;岳芳英眼含热泪讲起当年的往事:“……当年那种环境下,人人自危,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造成的误会都可能置人于死地。我就是当年的办案人之一,这件事我始终不能释怀,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何教授,我真的希望何教授能够解答我心里的疑问,不让任何人蒙受不白之冤。”
&esp;&esp;听着听着,小何先生的眼神变得温暖起来,动容道:“auntie,我爷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你总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爷爷醒过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esp;&esp;岳芳英激动地握住小何先生的手,连声称谢。
&esp;&esp;另一边,李浩南也渴望着得到一个答案。他已经无心在公司工作,他感觉每个股东都在针对自己,每一个职员都在内心里瞧不起自己,大家在背地里嘲笑自己。一夜之间,他好像就失去了自信,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不再相信身边的人。只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好朋友”张伟豪。
&esp;&esp;一回家,李浩南就把自己和父亲关在书房里。李嘉盛自顾自地推着给高旗买的摇篮车,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车轮在地板上滑动,嘎吱作响,坐在一旁的李浩南越听越烦,眼中满是哀怨地问道:“爹地,我其实特别想听你亲口说一句,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不是个傀儡?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让我当这个代理董事是想堵住悠悠众口呢,还是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能把永盛集团管理好?”
&esp;&esp;说着说着,他眼泪流了出来。李嘉盛停住了摇篮车,转身过来用袖口擦了擦儿子眼角的微湿。李浩南抬头握住父亲的手说道:“爹地,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吗?是不是?你其实是相信我的,对吧?”
&esp;&esp;李嘉盛却仍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浩南,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不要吵,浩南睡着了。”
&esp;&esp;李浩南痛苦地抱着头。父亲又开始继续来来回回推动小车,车轮摩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响,逐渐覆盖了浩南的整个听觉世界,他捂住耳朵大声喊道:“爹地,你现在感觉是不是更舒服呢?什么也不用管,也不用管我的死活,我是个傀儡也好,是你不中意的儿子也好,你都没有办法阻止我了。啊——”
&esp;&esp;李家父子之间阴霾密布,张家却是阳光万里。张荣成正气定神闲地把玩着一支精致的银质茶壶,英式的造型,结合了清代和印度的特色。一张纯白的海绵巾正在壶身上小心地擦拭着。
&esp;&esp;书房的门开了,儿子张伟豪喜气洋洋地走进来,开心道:“爹地,好消息,好消息!”
&esp;&esp;张荣成继续擦拭着茶壶,淡定地说道:“是不是李嘉盛已经不认得他儿子了?”
&esp;&esp;“爹地,你也知道了?”
&esp;&esp;张荣成把茶壶移到灯光下,虚眯着双眼仔细打量壶身的光泽度,好似随口地说道:“整个香港就这么大地方,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啊?”
&esp;&esp;儿子笑呵呵地走过来坐在旁边,说:“爹地,我认为我们现在该出手了。李嘉盛这颗大树倒了,李浩南那个草包根本就不足为惧了。”
&esp;&esp;张荣成突然发现壶身有一处乌黑,又拿起海绵巾擦拭干净,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通病就是沉不住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sp;&esp;“爹地,您的意思是……”
&esp;&esp;张荣成小心地把茶壶放回银色的托盘中,抬起头看着儿子说道:“内讧是最能瓦解自身力量的,只管让李浩南和高建国去斗,只有他们两个斗得你死我活,我们的机会才能最大化。还有,现在的股票市场和楼市很火爆,一定要继续发力,让李浩南放弃投资实业,转向投资楼市和股票。记住,一定要先让他尝到些甜头,他才会无所顾忌。”
&esp;&esp;张伟豪笑道:“还是爹地想得周全。”
&esp;&esp;“这就是李嘉盛小看我的下场。”张荣成起身走到桌前,悠然道,“还有啊,《中葡联合声明》就快要生效了,澳门的形势现在也越来越清晰了,中国政府要利用‘一国两制’的办法解决澳门问题。不要忘记,把我们的在澳门的投资再加大一些。”
&esp;&esp;“爹地,大陆政府有这么厉害吗?”张伟豪有些不解。
&esp;&esp;“这你就不懂了,要不是李嘉盛这颗大树倒了,他早就在澳门投资了。记住,你也要密切地关注大陆政府的改革开放政策知道吗?政治和经济是不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