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沈濯一耸肩:“跟万俟伯伯有交情的是我爹爹和涔姐姐的爹爹,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她眼睛直什么直?够给她面子的了。万俟伯伯说得那么明白,是敬佩她父兄高义。她还摆她国公府二夫人的谱。简直就是给她那个姓氏抹黑。万俟伯伯和左伯母后来都对她不怎么热络了,您没发现么?左伯母做的,不过比游伯母隐晦一些罢了。”
&esp;&esp;罗氏敲她:“转移话题!问你刚才跟人咬耳朵,说什么了?”
&esp;&esp;沈濯还是比较怕罗氏“大刑伺候”的,忙告诉她实情:“前头我不跟您说了,爹爹让找些族人去家里么?爹爹还说,吴兴地灵人杰,让我趁着不在京城,好好在外头转转,若是真能碰上有大智慧的,让我带了京里去给他做幕僚。
&esp;&esp;“可我一个小女子,哪儿去找啊?本来想托族里给寻两个向导,可是您瞧瞧这一个个利欲熏心的样子,我可是敬谢不敏了。所以托万俟伯伯给我弄个忠厚老实的人给我带路,顺便也找个知道这边底细的人,给您使。”
&esp;&esp;罗氏刚开始还愣愣地听,忽然见说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奇道:“给我使什么?我有荆四和苗妈妈,还有……”
&esp;&esp;罗氏的声音小了下去。
&esp;&esp;雍伯要跟着刘氏走。
&esp;&esp;原本的计划中,雍伯是会留下来帮助自己的——他是沈家的老人儿,族里的人事,他依稀还知道一些。可如今刘氏一副不让人省心的样子,雍伯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带着沈沅回绥安。
&esp;&esp;那自己的人手可就捉襟见肘了。
&esp;&esp;——微微这个人手讨的,太合适了!
&esp;&esp;罗氏看了女儿一眼,心里骄傲欢喜,口上却逞强挑剔:“多事。族里自家的事,关起门来做。你倒好,直接抖落到人家眼皮子低下去了。”
&esp;&esp;沈濯挑眉撇嘴:“连信美大伯父都信不过族里,把涔姐姐托付给了万俟伯伯。我若不借这个东风,爹爹知道了,会笑话我傻的!这种话娘又不好开口,自然是我说最合适!”
&esp;&esp;还找了一个最最有力的借口给罗氏。
&esp;&esp;罗氏扶额,别开脸,喃喃:“我这生的哪是女儿,简直是个妖怪么!”
&esp;&esp;沈濯心头一跳,涎着脸撒着娇猴了上去:“娘,女儿是个妖怪的话,您还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