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动,红衣女孩又晃了晃:“怎么,又不要了?”
“不要拉倒。”姑娘收手,转头就走。
玄衡抬头,手比脑子快了一步,立马伸手去拦她?。
姑娘侧首,即便看不见五官也能?感觉到视线凌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她?反应极快地反握玄衡的手臂一扭,向前一拉意图来个过肩摔。
玄衡心神一凛,反应过来这姑娘也是有点身手的,另一只手臂抓向她?,自身360度转了一圈摆脱出来。姑娘底盘很稳,没被他?甩到地上,但抓着?他?的那?只手臂还是放开了。
玄衡清醒过来,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了,二人?刚才,居然?差点在这人?声鼎沸的闹市打起来。
实在是不该动手。
姑娘糖葫芦还握在手里,差点掉地上,她?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不满:“干什么,给你你又不要,你是不是就是想缠着?我?”
“胡说。”玄衡面色正经,“道歉。”
红衣服的姑娘终于恼了:“你讲不讲道理,我比你先?付钱,就是抢了你的糖葫芦,坏了你先?来后到的规矩,要我道歉。一个巴掌拍不响,那?老板还答应卖给我了呢,你是不是也要他?道歉?”
老板已经收拾好摊子准备回家,听到这句话,跑路的脚步又加快了。
她?冷哼一声,鼻孔看人?:“木头疙瘩,谁都要遵守你那?一套规矩?这世间,哪那?么多规矩。”
“你……”玄衡刚张开嘴,对?面姑娘找准时?机将那?糖葫芦猛地塞进玄衡嘴里,然?后拔腿就跑。
玄衡目瞪口呆,甜腻的糖混着?山楂的酸在嘴里弥漫开,一整个糖葫芦就这么堵在了他?的嘴里。
实在是太不雅观,他?赶紧把糖葫芦拔出来,不得已咽下嘴里酸甜的津液,才发现刚才塞进他?嘴里的那?一颗,是被女孩咬过的。
就是被她?咬了一半的,那?白里透红的山楂肉上,赫然?是明显的一个小?巧的牙印。
牙印是小?小?的,还有点可爱。
玄衡攥着?木棒的手都在战栗。
刚才,她?就把这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玄衡一时?涨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着?的。他?羞恼地丢了糖葫芦,抬头再去找那?姑娘,然?而那?姑娘已经消失在闹市人?山人?海之中,再也看不见影子了。
“啧啧啧,啧啧啧。”傅潭说抱臂,与洛与书感慨,“爱情,这不就来了吗。”
这是红衣姑娘和玄衡的初遇,傅潭说有预感,玄衡以后,绝对?会再次遇见这姑娘。
洛与书跟着?旁观了全?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眉眼?微垂,若有所思的样子。
傅潭说手肘捣他?:“你认识那?姑娘?”
“一张虚无的脸,谈何认识不认识?”洛与书瞥他?一眼?,“但是师尊这些?年,洁身自好,身边并无女子,也未曾出现绯闻。”
就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曾谈婚论嫁的妙音仙子都成了过去式,已经很久不曾来蓬丘拜访了。
其他?女的,没见过,洛与书也从未听他?提起。
“看来,师兄的幻境是与这姑娘有关系了。”傅潭说摸着?下巴思索,“我们总要弄明白师兄的执念是什么,才能?想办法打破这幻境。”
如果进的是洛与书的幻境就好了,洛与书心志坚定又经验丰富,肯定很容易就能?出去。傅潭说来之前设想得好好的,可是现在成了绯夜仙君的,难度指数大?大?升级。
没办法,谁让他们倒霉呢。
傅潭说叹一口气,感慨的话还没说出口,登时?只觉得头重脚轻,地动山摇,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扯开了嗓子:“我靠,怎么地震了!”
楼阁坍塌,人?群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
洛与书被他?扯得身子一歪,薄唇抿成一条线,傅潭说站不住,晃晃荡荡的,他?只得用力将傅潭说拽到身边来。
傅潭说东倒西歪,借着?洛与书的力气一下子扑过来,下巴撞在洛与书坚实的左肩,好在身体有了支点,脚下终于踏实了些?。
他?松一口气,扶着?洛与书的腰直起了身子:“好险,差点摔倒。”
鼻尖与洛与书的肩头距离不过毫厘,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傅潭说瞬时?间就想起,历经了严寒冬日的山林,在初春时?节冰雪消融冻土松软,林间弥漫的潮湿和山野的气息。
冷冽里又透着?勃勃生机。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傅潭说生涩地转开视线,将注意力从洛与书身上转到幻境里,眼?前的一切都在崩塌,变成看不清的色块,模糊又眼?花缭乱。
傅潭说费力地眯起眼?睛,被晃得头晕:“这是怎么了啊?
“松手。”头顶上传来洛与书不近人?情的声音。
傅潭说才想起来自己两只手还扶在洛与书腰间,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