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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陶汀然,是我。”周其律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他吻了下对方的脸颊,喑哑道:“看看我,别怕。”

陶汀然被他抱着动不了,他的鼻尖贴在周其律耳后,对方平日里好闻的皂香与椰子洗发水的气味被其他气味覆盖。

他慢慢搂住周其律的脖子,涩声说:“……为什么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好臭。”

全是龚凯的气味。

因为一句臭,周其律心口震颤。手背上还有血,他松开陶汀然,说:“我看着你把药吃了就去洗澡,好不好?”

陶汀然“嗯”了声,虽然并不清楚只是吃药而已,周其律为什么要哄他。

平时洗澡十分钟,周其律今天洗了二十分钟,起码用了小半瓶沐浴露。他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忽地想起陶汀然刚光脚踩地上还没洗。

桶里接着热水,周其律进屋抱人,准备带去洗脚。他刚碰到陶汀然,对方就像什么软体动物一样缠上来搂住他。

某处硌着腹部,隐隐感觉到润。

周其律顿住,脑海里想起龚凯被打的一嘴血朝他笑着说的话。

“陶汀然……”陶汀然目前的状态显然不适合问这些,周其律欲言又止。

床尾有几个浅色脚印,枕头有汗,陶汀然体温高,意识不清醒。他拉不开,抱着出去估计也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周其律手勾住陶汀然的大腿,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忽略他的小动作。

他坐到床上,陶汀然坐他腿上,腿跪两侧,一个劲儿地闻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周其律拿桌上的湿巾纸给陶汀然擦脚,视线受阻,不是很方便。

湿巾在手心捂热后才给他擦,陶汀然没做防备,身体猛颤,腿往里缩了下。但是没回头看,一直在喘粗气。

oga。

周其律再次想起了这个词。

……

“他是oga,你不知道吧?”

“那种稍微用点信息素就能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东西,用得着我下药?”

龚凯说的不知真假,周其律沉默良久,决定带陶汀然去医院。

他一手捏着脚踝,一手抽纸巾擦干对方的脚,随后另抽纸擦干净自己的手。

脚边几团皱巴巴的纸,脖颈都快被陶汀然亲麻了,周其律搂着他的腰,偏过脸亲了下他的耳垂。

不论是吃了药还是发热,都不可能让陶汀然顶着这幅样子出门。他也不行,状态没比对方好多少。

发热折磨陶汀然,而对方折磨着他,感同身受地煎熬到现在。

“陶汀然。”周其律声音低沉,像是蛊惑,带着不同寻常的嘶哑,提前和他说,“要不要我帮你?”

少哭,重盐伤身

热水器还在轰轰响,水桶早已装满,盛不下的水不断溢出,水流冒着热气哗啦啦地涌进下水道。

楼下收旧电器和头发的三轮车驶过,失真而浑浊的喇叭声不知什么时候越来越模糊,离得远了。

去太多次伤身,周其律记着陶汀然的次数,用嘴唇轻轻碰他的喉结,最后一次慢慢地摸,和他的一起。

脚边的纸乱七八糟多了很多,老农打电话来的时候,周其律刚扔下一团纸。

“喂。”他拿着手机,手心还有点潮乎。

“怎么样?没事吧?”老农问。

陶汀然精疲力尽,枕着周其律的肩膀,呼吸有点快。周其律半垂下眼看他,曲指将对方下巴那点半透明的水渍揩去,脸不红心不跳道:“没事。”

老农放下心,“你们在哪个医院,下班了我来看看他。”

“我送他回家了,刚睡下。”

“哦……他家有人照顾吗?不行我还是过来看看。”

周其律轻轻拍着陶汀然的背,说:“有人照顾。”

“行吧。”老农听着他声音不对,忽然道,“你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

“嘟”周其律挂断了。

好不容易陶汀然才冷静下来,或者说终于累了。周其律把他放床上,扯被子盖好。

陶汀然半阖着眼看他,声音很轻,像是半梦半醒之间:“去哪儿?”

“拿袜子。”周其律说。

屋子小也有好处,彼此都在对方视线范围内。周其律出去把水和天然气关了,从衣柜里拿了双新袜子到床边给陶汀然穿。

他把人裹得厚厚地出门,像个卷饼。

赶在医生下班前挂的号,几项检查结果还需要等明天医生上班才能看。周其律转而带陶汀然去了急诊,几番折腾检查后,安排当晚住院。

“他信息素紊乱太严重,腺体也有明显缺陷。”

办公室,医生看着电脑上的几项检查报告,挠了挠眉毛,目光转向周其律,浅显地形容道:“别人的腺体可能有拇指大,而他的大概只有黄豆大小,像是没发育成熟。但他这个我估计不会再有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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