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看,每一条轴线,是不是都与北斗七星的走势十分相似?”
沈修远眼睛格外地亮,季洵心道这谜题可算是解开了,某两个数字和字母不正好就是那个勺子样嘛,又听沈修远继续道:“咱们此行乃是为极北秘境而来,松雪海正是秘境前的一项考验,轴线若是延伸出去想必正汇聚在同一点上,与北斗北极不谋而合!师父,阵法可以破了!”
是啊是啊,可以破阵了。季洵心中暗笑,点点头,收起用不上了的地图:“嗯,做得不错。”
季洵对破阵早有预料,此刻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但终归是为沈修远高兴的,他们又离秘境更近了一步,沈修远的伤很快就能得到治疗了。
心中记挂着这事,季洵一抬头便正迎上沈修远向他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温和极了,却在篝火与星光的映衬下意外地深邃,季洵还看到漫天璀璨的星斗,叫他平白想起天星湖的那一夜。
星海下似乎总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惜沈修远不知道天星湖的……也是他季洵。
季洵看了看沈修远便收回了目光,他着实遭不住看沈修远太久,就怕自己看多了露出什么不该露的破绽或者尾巴,却不晓得沈修远早已不受那些表象迷障影响。
沈修远这一眼自然也想起了天星湖时的事情,心头却不像季洵那般轻松,彼时他不知道师父也许有秘密,此时却是知道的。
他没忘记那个人神志迷茫之时说的什么。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现在光是回想都会引发心脏的抽痛,直觉告诉他这句话绝没有字面意义那么简单,可他又有什么时机能问出口呢?
既然季洵错开了视线,沈修远也就跟着敛去了多余的心思,篝火仍在熊熊燃烧,星海依然静默无声。
沈修远仍旧希望他们来日方长。
既然阵法已经指明了方向,那松雪海大阵也就不必再寻什么阵眼。翌日清早,沈修远便领着季洵穿过松雪海,顺着灵气的流向,沿着轴线向正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