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看上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铃，无论是架起铜铃的木杆，还是作为底座的木板，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纹路，铜铃本身也被精心雕琢，敲击后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收银员帮钟离将铜铃包装好，等着收钱。

钟离一摸口袋，沉默了一下，很自然地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眉眼缱绻的贝尔摩德，“请问你有带钱吗？”

易容出来的贝尔摩德：“……”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贝尔摩德早在调查钟离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经常忘记带钱，但真的被借钱还是第一次。

“真是惭愧。”钟离嘴上说着惭愧，脸上却没有害羞之类的情绪，可以猜测，即使贝尔摩德不住场，他也有办法抵消工艺品的价钱。

“你不打算做一些准备吗？”离开礼品店后，贝尔摩德看向钟离，后者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穿防弹衣，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外面套着棕色马甲，黑色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咖啡色长款外套，穿着讲究，很适合走t台，但是不适合被追杀。

“以普遍理性而论，我的任务并无危险。”钟离很坦然地回答道，按照他们的计划，他只是负责引路顺便拖延一下时间，真正和“尸者”正面对抗的是异能者协会及其他势力。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势力是怎么联络上，又为了什么联合在一起，但这都不碍事。

钟离目光淡然地看向远方，棋局已经步好，棋子也将落位，就看谁能获利最大，谁最先被淘汰——各方势力，既是合作者，也是竞争者，同时也可能是敌对者。

“那么，晚上见喽。”贝尔摩德将左手搭在钟离肩膀上，右手将一个光盘塞进钟离口袋，媚眼如丝。

“晚上见。”钟离面不改色。

两人都装作没注意角落里的人影，贝尔摩德刚想凑近调戏一下这个看着很禁欲的男人，却被钟离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贝尔摩德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哎，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是会被讨厌的。”

“这大抵就是我单身的缘故吧。”钟离表情颇为无辜地摊手，语气也含着几分笑意，这当然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