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陆珉望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狠厉,“顺带一提,陆辞言当时正在去往西南区总局的路上,却无故失踪,搜查组和巡查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人去哪里了,你知道他怎么消失的吗?”
江凛掐着自己的手指,指腹的血液如珠子似地滴到地面。
“如果你只是想审判我,你还不够资格,”江凛平静地回望他,“如果你是作为陆辞言的朋友,想找我要一个解释,我可以考虑。”
“呵呵……”陆珉短促地笑了声,“我们来说说后来,后来你都知道了,你进行了机体实验,总局有规定,任何机体实验的结果都要在神谕终端共享,但据知情人士透露……”
他含笑的眸子暖融融,眸底却森寒:“神谕的终端共享数据遭到篡改,初次输入的结果也被销毁,索卡斯给出的理由是,实习生输入错误,错误的原始数据已销毁。”
“江凛,我并不想要你解释什么。”
他皱着眉思索,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我只是在思考……无论你忠于谁,杀你对于基地来说轻而易举,你想过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一道道足以要你命的指令吗?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你的实验报告一旦泄露,对于你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深黑的眸底闪过几丝讥讽:“并不是出类拔萃就能成为英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并不想知道你会不会带领人类净化污染,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江凛,就像这么多年仍旧在破解陆辞言血液的秘密一样,他们也想破解你身体的秘密,在顶着所有基地质疑的前提下,陆辞言依旧义无反顾地为你扛下这一切。”
陆珉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问:“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江凛:“……”
“为什么是你?”
片刻后,陆珉面带怀疑,皱着眉:“你真的爱他吗?或者我们不说那么严肃的问题,你对他有好感吗?”
陆珉摇了摇头:“我试图找到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的原因,但很遗憾,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如果你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高电磁炮压缩成硬币大小的一枚子弹,声势如雷,江凛侧头险险躲过,空气因为电流扯动,劈里啪啦地响,江凛闻到自己发丝焦灼的气味。
江凛淡淡道:“上一次轮回中你看到了什么?”
下一发子弹比陆珉先开口,周遭的贵族尖叫着缩到角落,卫兵手握尖刀,还没接近两人,便被陆珉的子弹定在原地。
他手枪在指尖旋转了几个圈,变成一把机枪的模样。
江凛的速度很快,陆珉紧随其后,带着电流的子弹在地面留下一串串焦黑的孔。
江凛扔出的刀划破陆珉的左肩,陆珉捕捉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躲,只专心致志地瞄准江凛。
“看到了什么……”他扣动扳机,声音在枪声中并不能清晰地辨别,“就看到你俩死一块了而已,江凛,你要怎么解释?我听着。”
江凛被气到笑出声,手腕一翻,细薄的刀片直直地飞向陆珉握枪的手腕,在枪林弹雨中,陆珉无暇顾及这片小小的飞刀,或者说并没有把这刀片放在眼里,然而刀片以一种十分刁钻的角度毫不留情地扎进手腕。
陆珉吃痛,扳动扳机的手指迟疑一瞬,江凛趁机几步上前,手一抓一肘,两人谁也不让谁,近距离的打斗让枪失去作用,沦为盾牌和冷兵器般的棍棒。
江凛攥紧陆珉受伤的手腕,用力到血液顺着两人的手往下流,“下次在拷问别人的时候,也得问问别人的意见,自说自话这么久,你觉得我应该夸你逻辑清晰吗?”
陆珉不顾手腕疼痛,抬脚狠击江凛侧腰,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你不属于安全局,也和陆辞言没有关系。”
陆珉瞥一眼在一旁看戏的祁文柏和沃昭:“你和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对吗?你有什么立场值得我相信,就算诅咒应验,死于深爱之人之手,谁知道是不是只是陆辞言的单相思,现在的情况来看,非常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