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陪你去一趟。三个臭皮匠顶诸葛亮。”
“你们陪我去?”俞书礼微侧过头,翻了个白眼:“陪我去干嘛?陪我一起被杀头?你们当这案子是轻易能破的?”
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你们觉得这么久魏延没破案,是他笨?”
众人哑然。
陈黎倒是终于严肃了些:“你是说……”
“这案子……谁破谁死。”俞书礼嗤笑了一声:“陛下是怕我们回京之后功高盖主、耀武扬威,提前要给咱们敲打敲打呢。破了案,几方势力明面撞上,狗咬狗,不死也要重伤。”
“什么意思?”木统领低吼了一声:“怕我们造反呢?”
他又嗤笑了几句:“谁稀得造他的反。我们这些人,他若是硬要相逼,我们便是不破案,从渠州开打,也是打的下来的,到时候管什么命案、刺杀,就是落地为王,他又奈我们何?”
“木少阳,你活腻了别带着别人一起送死。”俞书礼闻言,不喜反怒。
他猛然回头,给了木统领一拳。“你当老皇帝会没有准备?他先前帮太子培养的将领和人马都是吃干饭的?但凡在场有一个内奸,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木统领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鲜红的拳印。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犟着脾气:“本来就是!什么皇帝?我看就是昏君!”
俞书礼又是一拳。
“你这蠢货!若是你稍微多点心眼,多点脑子,这么些年也不至于只是一个统领。”俞书礼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看太子那边,手下多少人脉?左一个尚书,又一个侍郎。那些人眼睛长在头发顶,仗着有兵符,恨不得踩在天子头上,连皇帝都不得不要保他这个太子。我呢?我是带出来了你们,你们战功一个个都不小,可你们自己争气吗?如今大好的机会在眼前,只要回到京城,一切就都有了。可你在想什么?你在想造反?你他爹的对得起我吗?”
木统领挨了两拳,又被一通训斥,却难得闷声没有反驳。
气氛一度沉闷了下去。
就是一贯自负高傲的丁胜,也低下了头,惭愧又失落的样子。
“这些年,是我们让小将军难堪了。”丁胜道:“咱们西北军不止一次被人说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京城那些高官和贵公子都瞧不起咱们,背地里都说咱们的闲话。我们一个个都知道,暗地里也使了不少绊子报复了回去,但最后都不解气。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到底是德不配位。名声在外,百姓拥护,但陛下不喜,终归是骑虎难下。”
“一切都仰仗了小将军,没有了您,我们就什么也不是了。”老四应声道。“所以您绝对不能出事,您就是我们西北军的主心骨。”
“不只是我。”俞书礼摇头,声音坚定:“二皇子帮了我们不少。”
“若不是他,西北军这么多人,早就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不复存在了。”回忆往昔,二皇子在他自己地位尚且不稳的时候,给了他们西北军一个家,一个驻地。
渠州虽然不算什么好封地,但人杰地灵、乡民淳朴。没有仗打的时候,大家军民合农,平和共处,也算是十分安逸。
而当时在俞华信兵败之后,也是二皇子拼着忤逆皇帝也要力排众议保下这群戍边的将领。
更遑论,他在俞书礼最艰难的时候,给了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等知人善任、爱恤民命的人,却总要被他亲生兄弟们暗算、设计。
宫中的风波和斗乱,逼的二皇子一次次远走,借赈灾之由避灾,远离权势中心那幽邃的漩涡。
但……这漩涡,不可能永远都不踏进去。
于是,二皇子终于开始反抗。
皇位之上,横挂着无数人的命,他抛弃了自我和自由,最终选择沦陷在皇权的漩涡里。纵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了百姓,争上一争。
一个残酷暴戾的君主,如何能善待自己的子民?交给老大和老三根本不可能放心。于是,二皇子和俞书礼一合计,这皇位,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