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被他突然一下的冷幽默笑到,他满足地拥抱着怀里鲜活的青年。
“在你这,男男也授受不亲。”
“你干脆说,除了你,我不能和任何人接触就好了。”
沈逾忽然想起今晚那男人说的要帮他对付秦砚的话,顿感荒谬。就凭那人一副纨绔二世祖样子也能对付得了秦砚,不若这康和集团总裁位置叫他去坐好了。
他脑海里漫无目的地发散着思维,臀部感觉到身后人逐渐明朗的表现,表情一个僵硬,转身躲开男人拥抱,伸出手抵住他肩膀。
“前天才做过。”
秦砚目光含着晦涩光芒,笼络着沈逾发红的耳根,他嗓音轻柔,好似呢喃:
“可是,没有做到最后啊。”
没有做到最后是因为你自己贪玩,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砚垂下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啄着他雪白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铺在逐渐绯红的皮肤上。
“我轻轻的,轻轻的,好不好?”
你哪一次轻过?话虽如此,沈逾却也只能屈从地闭上了眼睛。
——
张明岳查了沈逾身份,得知他12岁的时候,父母出国旅游,遭遇地方武装势力袭击丧命,后来他辗转在亲戚间,据说大四的时候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想来就是范允礼的那位朋友了。
他这个经历,这个长相,又没家里人管着,要堕落不是,跟有钱人好上很正常,别说只跟过一个,就是跟过好几个,就这脸,也值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还装模作样,张明岳想起来他那天回去时候开的奥迪a7,说不定真的是钱赚够了?
赚够了就想跑?
做梦!
张明岳派人时时刻刻盯着酒吧,哎,还真传来好消息了,沈逾他又去酒吧了!
其实是木偶乐队不能过来后,赵瞬又找了支新的乐队,沈逾作为前辈,过来观摩。
新的乐队成员也都是年轻人,一来是年轻人便宜,好忽悠,二来是他们心怀梦想,相信美好,把酒吧当做他们和未来相连的台阶,表演更热情,总之就是高性价比。
第一天的表演虽然略显生涩,但年轻人的朝气填补了这一点,酒吧大多是常客,没有为难新人,热情捧场。沈逾作为前辈也在台下给他们鼓掌,他还提前准备了一束花,让服务员上去送给乐队。
乐队的人收到花后显然十分感动开心,让沈逾直感叹,小孩子就是好哄。
看完表演,沈逾一个人在角落自顾自喝酒,有人突然坐到对面。
沈逾抬起头,叹了口气。
他现在觉得,秦砚让他带口罩的建议非常具有实用性。
张明岳穿着一件花衬衫,头发抹了发油,手上戴了一块金表,气场全开,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啊。”
张明岳端着手上杯子要跟沈逾碰杯,沈逾及时伸手将杯子拿到胸前。
他脸色冷淡,平静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虚空,仿佛没有把张明岳看在眼里。
“我习惯一个人喝酒。”
张明岳动作停了停,脸上又转而露出一个笑:
“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多交一个朋友没有坏处的。”
看来这酒吧近期是不能来了。
沈逾表情不变,语气依旧冷漠:“我既不喜欢交朋友,也不想跟你交朋友,事实上——”
他目光渐渐转到男人脸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一丝一毫都不想和你有接触。”
张明岳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对美色的垂涎依旧不变,在此之外,心底还升起一股怒火。
他原本还想着对待这样的美人,就该徐徐图之,方有趣味,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给脸不要脸的biao子,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张明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心思电转,脸上很快又换上了笑容。
“好了好了,真是没情调,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走了。”
张明岳起身离开,沈逾看他爽快走了,也松了口气。
幸好,还听得懂人话。
张明岳走后没多久,很快有两个男人走向他,他在两人耳边说了几句,拍拍他们肩膀。
沈逾坐在位置上喝酒,经历过刚刚的事,他心情有些不悦,加上事情都办完了,他打算喝完这杯就走了。
他喝酒喝得不快,和他惯常一样,抿上一口要歇好一会,这样喝酒频率就会降低,防止自己喝醉。
杯中的液体逐渐见底,沈逾的心思乱转,一会是待会回去之后要不要吃个宵夜,一会是秦砚今晚加班,如果吃宵夜的话要等他么?
恍神中,有两个人跌跌撞撞从过道那头走来,经过沈逾座位时,被人搀扶着的男人忽然膝盖一弯,直愣愣朝着沈逾扑了过去,沈逾下意识往边上一避,男人软倒在他沙发上,含含糊糊地喊痛。
“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