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意思。
倒也不是有多少力气,就想一定花掉多少力气,有了一千两,就瞧不上一百两的宅院。
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因着叶家人知晓了这里,自己仿瓷卖瓷不成还有脸砸门叫骂,以后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一定会经常来此纠缠
换个宅院,也或许是不错的主意。
“为何不买?”
叶守钱一时有些没听懂闺女的意思,但本着钱都是闺女赚的,也不好认死理:
“金老弟周老弟那头咱们都签了契书,也都为咱们留着宅院,咱们不买宅院,还能去那里呢?”
在龙泉里熬这么久,在原本的叶家熬这么久,他与芸娘为的,不就是有个自己的家吗?
如今有银钱,自然是要求个立身之地的。
不然按老一辈的说法,那是死了之后连个去处也没有。
叶青釉就知道是这么个答案,她将对主屋那群人的鄙夷表现了几分,重点主要是落到了白氏的头上:
“只要我在,就不怕他们,但咱们要是烧瓷,阿娘一个人在屋里,要怎么办?”
白氏都快成叶青釉的心病,只要出门回来,就必定会发现白氏和家里有或大或小的事儿。
每次都如此,说实在的,她以后烧瓷心里都不踏实。
叶守钱和白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复杂。
白氏小心斟酌着开口道:
“可换了别处,万一再找来,怎么办?”
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原先他们搬进这座小宅子,也没同叶家人说过一个字,可叶家人愣是一路打听过来了!
只要是想在龙泉继续卖瓷,就难保没几个亲朋好友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慢慢传扬出去,总归会让叶家人知道。
搬来搬去是没用的,倒不如
一直在旁闷不做声的叶守钱突然开口:
“可以找个白日里有闲的妇人,最好性子彪悍些,咱们给她银钱,只需她白日里来陪陪你娘,以后要是主屋那头来人,就帮着将人赶出去。”
“哪怕赶不出去,也让她早些喊个人将咱们叫回来,这事儿就不用发愁了。”
找个愿意陪阿娘的妇人,还给银钱?
叶青釉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找仆从吗?!
她说怎么搬进来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家太大,人太少,要干的活成倍变多了!
那里有住这么大的宅院,还有像他们一样自己动手烧水,给敲门者应门开门的道理?
现在,可到她们扬眉吐气了!
不说找俩愿意做帮工的妇人,就算是再找四五个护院,反将叶家的门砸了,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院子,又能花多少银钱?
左右不过是一个杯子的数!
如果不够,那就两个!
买宅院,雇帮工
“咱们得找人牙子,买俩手脚麻利,性情爽利些的仆妇!”
叶青釉想出了个大概:
“如今有银钱,就可以当个撒手掌柜,当个‘小地主’,平日里阿娘休息休息,让她们收拾收拾家里,应门烧水,不能操劳家里的活计。”
“最好再找三四五个护院,只要有人敲门,开门就不对,只要主屋那些人敲门,开门就乱棒子打出去。”
叶青釉想的很好,到时候打了就说护院不认识主人家的亲戚,瞧见有人在门外鬼鬼祟祟,这才动了手。
等下次主屋那群人再来诶!继续打。
打上那么几次,看他们还绕不绕道走。
她已经想通了,对赖皮吸血虫讲道理,本身就是没什么道理的事情。
况且,是他们先将自家娘亲打了!
这要是不用上些手段,自己晚上做梦都睡不安稳!
叶守钱和白氏听了叶青釉的话,连忙摆手,脸色大变:
“咱们这样的人家,那里能干出找仆人护院的事情来!”
叶守钱往日憨厚的脸有十二分的着急:
“我只说找个有闲心的妇人和你娘搭伙说说话解解闷,不是说要买下人。”
“买下人的事儿,那可都是,都是高门大户才能做的事儿,咱们原本就是干活的人家,让人签卖身契,逼人干活的事儿,不是咱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