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曾明辉不得不用尽全部精力来对抗从夏,而他暂时无法顾及的灵音仙子,则是被那金色的“鸟笼”,当头罩住。
“夫人!”
曾明辉大声叫道,可让他惊讶的是,这“鸟笼”似是没有任何伤害灵音的地方,只是将灵音给关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慕容从夏,心道,难道是慕容从夏唯恐妻子是假装疯癫,先将妻子给关起来,免得过来和他一起围攻她?
曾明辉一面和从夏斗法,一面绕着那已然变大的金色笼子飞了好几圈,最后发现即便是他的本命法剑,也伤不了那个金色笼子半分,而妻子在笼子中时,也并未受到其他伤害,于是只好先放弃笼子之事,引着从夏往更宽敞处去斗法。
从夏……自然不肯。
论及斗法的经验和法宝的数量,从夏自认比不过曾明辉。可是,二人在这处并不宽敞的地方斗起法来,曾明辉会害怕二人的斗法伤害到灵音仙子,从夏却不会。
如此对从夏才是有利的。
因此从夏始终不肯离开此地,而是就着这处地方,就开始施展起她所学会的各种法术和手段,以及双刀之能,和曾明辉斗起法来。
且如她自己所说,她斗起法来,全然不顾是否会伤害到笼子里的灵音仙子。
而曾明辉这方面却多番受掣肘。
直到二人打了个五天五夜,曾明辉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他的大徒弟的妹妹,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女修,竟然在这种情形下,可以越战越勇,她的双刀,比之最开始更加凶狠锋利,她的眼神,比之开始时更加锐利坚毅。
二人一时间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直到从夏有一次不小心伤到了笼子里的灵音仙子。
灵音仙子是真的有些疯癫了。没有完全疯,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清醒的。可不清醒的疯子,她也是知道痛知道疼的。
从夏的袖箭划伤灵音仙子姣好的脸颊时,灵音仙子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曾明辉和从夏已经打了足足十天时间了。十天时间,也足够半疯状态下的灵音仙子越来越疯癫了。
曾明辉看着妻子捂着脸,痛苦的蹲在笼子里尖叫时,到底是一时间心神失守,立刻被从夏钻了空子,双刀合成一把长刀,冲着他的背心刺来!
曾明辉根本来不及躲闪。
他的长剑往后一挥,将长刀挥成双刀,那被击飞的那把刀,立时被从夏握在手里,再次飞向他的背心,同时,从夏被人则是身形灵巧、以人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到了曾明辉的前面,与他对战!
双刀一前一后,攻向曾明辉,曾明辉又被妻子牵扯住了心神,一时间,后心被一刀刺伤,受了不轻的伤。
自此之后,曾明辉败绩已现,从夏对其紧追不放,二人又打了三天三夜后,她将曾明辉踩在了脚下。
曾明辉的丹田已然被毁,四肢受伤,长剑被斩断。
他根本不敢相信,可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曾明辉趴在地上,仍旧努力侧着头,看向灵音仙子的方向,试图安抚还在疯癫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妻子。
灵音仙子愣愣的,捂着脸上的伤,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曾明辉。
曾明辉笑着道:“你乖,还记得我给你塞的那颗甜甜的糖,让你先不让你吃的那颗吗?现在,拿出来,把糖吃掉。”
灵音仙子傻傻的,可是听简单的话还是听得懂的,果然去寻找到了那颗糖,想要吃掉。
从夏却是长鞭一甩,就将那颗糖给从笼子里卷了出来。
她笑着道:“掌门倒是爱妻心切,竟然还给灵音仙子准备了这等好东西。可惜,你当初怎么不给你们的女儿,也准备这样的糖?若是如此,想来,曾婉婉死的时候,也能轻松一些。”
曾明辉已然全无反抗之力,可他还是竭力的侧着头,双目圆睁,怒视从夏,声音里都发颤:“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的女儿,当真是你所杀?为什么?凭什么?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就当信夫人,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