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孕妇九个月到十个月左右生产,偶有提前八个月生产的,而皇后现在怀孕七个月,且胎相极稳。
谢望舒便也不着急——这后宫总归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虽然不想做下恶事,但是,她若不做,那么将来皇后诞下健康的嫡子,她以后就更没了翻身的可能。她也好,谢家也好,将来必然会遭难。可是,谢家和她都为了司徒玥的皇位付出良多,她还被这对帝后给骗的那么惨,她怎么可以容忍下这等事情?
若是按照原本这夫妇二人承诺给她和谢家的,将来的皇位由她肚子里的孩子继承,自然一切好说。
若是不能……莫非这夫妇二人,当真以为几百年的世家是好招惹、好欺骗的?她谢望舒,又是会摇尾乞怜哀求皇帝的宠爱的?原本的计划既然这夫妇二人不肯作数了,那么,也莫要怪她和谢家有新的计划了。
而为了这个新的计划能够实施,这个孩子,必然不能出生。谢望舒最后的良心能做到的,就是不自己动手。
她已经想好了,等一个月后,再将宫权交给秦氏。
但是,那时候的秦氏,既是能提前解除禁足,就应当付出些别的代价——比如,淑贵妃的封号,就不必再有了。
谢望舒正想着怎么剥夺旁人的封号,太后那边就来了懿旨,给谢望舒这个贵妃,也赐了封号——德。
来宣旨的宫人还道,这封号是陛下亲自拟定的。
谢望舒面上欢喜的笑着,心中却是嗤之以鼻。若说是刚嫁进来的前两年,她还对司徒玥有几分情愫,可随着她见识到了司徒玥的刻薄寡情,对她和谢家的诸多算计,谢望舒如何还能倾心这般的枕边人?她防着都来不及。
只是想到她和谢家的“大计”,终究是暂时将对司徒玥的厌恶收了起来。
自从那跛足道人,在她家中一通胡言乱语后,她和谢家,就不得不上了这争夺皇位的贼船。既上贼船,倒也不必自怨自艾,想要能够过得好,总会有办法的。
谢望舒微微眯了眯眼。
三天后,皇后将举办赏花宴,挺着大肚子忙碌的不可开交。
谢望舒将大部分宫权交还给皇后,只是继续掌管着些许不重要却琐碎的权力,她倒也没甚怨言。
只是在第二日,就将妹妹谢明夏给接到了宫里来。
她手里自有出入宫门的手牌,根本就没有通知皇帝、皇后和太后,就之间将人给接了进来了。
皇后知道时,也只是一叹。到底是世家贵女,自有骄傲,更有章法,谢望舒手里现在恰好有可以让人进宫的权力,她即便是肆意了,也是在规矩之内,她也不好说什么。
另一厢,从夏乘坐着小轿就进了明华宫,落轿时,从夏都迷迷糊糊睡着了,宫人忙要推醒她,谢望舒就走了出来,看到妹妹睡得小猪一眼,脸上就带了笑意,低声道:“让刘嬷嬷来,她们力气大,将七娘给小心抱进去,让她继续睡。”
七娘才十一岁,大力嬷嬷抱着进殿,也不会有甚问题。
她可舍不得,叫醒睡得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
反派贵妃的哑妹妹04她因为要接收记……
从夏其实已经醒了,可是听到谢望舒打发人将她抱进去继续睡,想了想,又觉得继续睡好像也挺好,于是就安心的继续睡了起来。
——这可不怪她,只能说是这具身体的确柔弱。原身不能说话,是因当初被惊吓到了。而身子这些年一直不怎么好,则是因为当初受到的惊吓太深刻,导致后来时不时地做噩梦被惊醒,然后这一晚就再也睡不着了。如此时不时地折腾一次,也难怪原身的身子不甚好了。
从夏有了“借口”,就理直气壮的在谢望舒给她准备的侧殿的房间里睡着了。
她隐约还感觉到,谢望舒坐在了床前,看着她睡得沉了,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