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厚颜无耻!”
“就算店铺开张,也不过是个赔钱买卖,你们全家迟早会遭天谴……”
沐氏从后厨唤来了周忠天,周忠天手中的烤串也顾不上,急匆匆赶来。
周宴宴心中怒火中烧,怎会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姑姑?
她怒斥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我还没正式开门营业,你就急着来撒泼?像条狂犬似的见人就吠,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找根链子把你拴门口当看门狗!”
她已对这泼妇的挑衅隐忍多时,今日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周淑兰怒火中烧,尤其是被晚辈如此无礼地直指鼻尖,斥为疯犬,她愤然掷下手中的篮子,欲上前理论,口中更是脏话连篇,什么轻浮之词都脱口而出,全然不顾及家族颜面。
幸得周忠天与沐氏赶到,合力将她劝阻开来,周禹也迅速移至周宴宴身旁。
周忠天面色铁青,额间青筋隐约可见,厉声质问:“淑兰,你这是要闹哪般?宴宴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怎么地总跟宴宴过不去?”
“我闹了?瞧瞧你们这一家子,跟个野丫头混,简直是把周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周淑兰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家兄长,愤愤不平,“人家稍微有几个钱,你们就急着去巴结,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不顾!”
言罢,周淑兰又将矛头转向周宴宴,尖酸刻薄道:“还有你,周宴宴,身为女娃不知检点,整日与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混在一起,谁知道你背后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此言甫毕,楼上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凌、陈鼎等一众同窗闻讯而下,皆是青春洋溢的少年,他们的出现,似乎无形中为周淑兰的无端猜忌添上了几分“实锤”,言语间愈发尖酸刻薄。
周宴宴面色铁青,忍无可忍之下,她猛然抄起身旁的洗手盆,对准周淑兰便是倾盆而下,冷喝道:“将这个胡搅蛮缠的妇人赶出去!”
“哎呀!”周淑兰猝不及防,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衣衫尽湿,狼狈不堪,她尖叫着回应,“周宴宴,你胆敢这样对我,我跟你没完!”
周忠天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自家妹妹的脾气难以驾驭,只能匆匆上前,半哄半劝地将周淑兰往外拉。
待二人行至街头,围观的人群愈发密集。原来,周淑兰此行是与夫君那边的侄子杨文文来县城,而杨文文正于街市间寻找婶婶,远远望见婶婶被粗暴对待,他立刻飞奔而来。
“住手!放开我婶婶!”杨文文目睹婶婶的窘迫,将周忠天与周禹两人从周淑兰身旁推开,自己则坚定地站在了她两侧。
“叔叔和哥哥,难道是神志不清了?我婶婶,是您的亲妹,也是哥哥你的姑姑,怎么这样对待她?”边说着,杨文文边用衣袖拂去周淑兰脸上的水珠。
周忠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退到一旁,沉默不语。
说到底,妹妹之所以陷入这般境地,都因母亲离世的痛,那道难以逾越的心坎,始终横亘在她心间。。
周禹神色严峻,反驳得掷地有声:“就算是姑姑,也不能是非不分,肆意用恶语中伤宴宴的清名!我们不过是共同营生,怎么就背负上不知羞耻的骂名?”
沐氏性情率真,不似周忠天那般瞻前顾后,她愤慨难平地直言:“宴宴无端受辱,她做错了什么?却平白遭她无端责骂。老头子都已释怀过去了,她偏要旧账重提,甚而闹到店铺,我们怎能纵容她这样胡作非为?”
杨文文欲言又止,语气中满是无奈:“话虽这么说,婶婶毕竟也是你们周家人啊……”
周宴宴屹立于台阶之上,目光冷冽如冰:“我奉劝你赶紧领你婶婶滚开,否则我就要求助于官府。是她先挑起争端,公道自在人心,官府自会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