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顺着他的心意轻声道:“好嘞,我等你来哈。”
“真听话…”萧凌边说边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引得周宴宴一阵轻呼,连忙躲闪开来。
“快些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周宴宴关切地叮嘱,目送着他登上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缓缓转身进屋。
次日清晨,她如常张罗起早餐,店铺门开了,迎来新日的忙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然而,周淑兰的家中却是那么平静了。
周老爷子昨夜闻听周禹提及周淑兰上门对周宴宴出言不逊,胸中怒火中烧,念及佳节不宜动怒,强压怒火至次日。
他深知,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勿要生事,却未料想女儿竟置若罔闻。
怒气冲冲踏入周淑兰家里,周老爷子的面容冷若冰霜,一进门便厉声斥责其失却了作为长辈应有的风范,竟在镇上大肆喧哗,颜面尽失!
周淑兰满心委屈,原以为周老爷子到来是安抚她的昨日受的委屈,岂料迎头便是父亲的责骂。
她泪眼婆娑,哀怨地望向父亲,声音颤抖:“爹,您总不能因周宴宴家里有钱了,就忘了娘含恨而终的往事!”
她的眼神中,满是对父亲“寡情”的控诉与不解。
“我反复叮咛了多少次?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老太婆都死了几年了,你的执着能让你娘重生吗?那是你血脉相连的二哥的妻女,好好珍惜这段亲情吧,你娘生前本就体弱多病,即便无那桩事,岁月也难留。一家和乐才是好的,你怎么就执迷不悟,枉费我以前的苦心教诲?”
“爹“周淑兰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与不甘。
周老爷子言辞凿凿,重申其立场:“我再三强调,你再胆敢继续骚扰他人,那以后,你就不用回娘家了。”
周淑兰闻言,惊愕之余,泪水涟涟,她欲言又止,最终只余下阵阵啜泣。。
此时,其夫杨石头自外归来,甫一进门,便见此情景,连忙上前:“爹,您怎么来了?”。
周老爷子面色凝重:“我的话就说到这,我甭管你听不听,但你就不要怪我跟你断绝关系。”
言罢,又转向杨石头,语重心长:“管好你的妻子,不要让她再无理取闹,要是再有这类事端,恐怕惊动官府,那时,就是万贯家财,也未必能救她。”
杨石头始料未及,周老爷子一进门便怒火中烧,他无暇顾及仍在抽泣的周淑兰,急忙尾随老爷子身后劝解:“爹,您息怒,甭管那妇人见识,不值当。”
“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日常里多开导开导她,让她与宴宴那孩子处好感情,说不定能得些帮扶,小生活也能顺畅一点。”周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杨石头连连点头应承:“是,爹,我记住了,会好好跟她说的。”
“眼瞅着宴宴家要大兴土木,盖新宅、建厂房,正是用人之际,哪家不是争着抢着去帮忙,那些机灵点的早去套近乎了。”周老爷子提及周淑兰,不禁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真是榆木脑袋,不懂变通。”
言罢,他背着手,略显无奈地离去。
对于辛花村的周宴宴家,杨石头所知甚少,仅从周淑兰口中偶得几句关于其赚了些银钱的碎片信息,其余皆是怨言。
他未曾料到,周宴宴家如今已是家业兴旺,不仅扩建宅院,更涉足工坊与商铺,这简直就是飞黄腾达的节奏!
面对如此亲戚,本应极力维系,周淑兰却反常地想要疏远。
也难怪周淑兰的父亲会动怒,连杨石头自己也是一肚子火。
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只见自家侄儿孤零零的身影伫立于屋檐之下,棉袄上满是补丁,杨石头心中一软:“去县城买些礼物,到宴宴的铺子里诚恳地道个歉。别学你婶婶那套,要聪明点,努力修复和宴宴的关系。”
“但是……婶婶要是责备我怎么办?”侄子望向屋内,脸上写满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