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柔软,外加身上只着一件肚兜,贴着他的寝衣将身上的温度过到他身上去。
裴涿邂虽是文臣,但身子却半点都不文弱,她紧紧环着他紧窄有力的腰,面颊贴在他后背上,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
“夫君,别去。”
裴涿邂身子一僵,没想到她反应会这般大。
他原本还想坚持,可自己刚向前迈一步,身后女子搂自己的力道便更紧,只在他脚步顿住的一瞬,女子便用了力道直接将他往床榻上拉。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向后倒去,忙撑臂在床榻上,声音里带着些愠怒:“分寸呢?”
他居高临下将苏容妘笼罩,带着侵略的气息扰得她紧张更甚叫她心跳的极快。
“屋中本就黑,我不想明日京都之中有传言,我裴家的夫人在床榻上受了伤。”
苏容妘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攥握住他胸膛前的衣襟,她没说话,却因紧张而睫羽颤了颤。
黑夜之中的一切都瞧不清,但这微妙的动作在裴涿邂看来是她的惧怕与臣服。
“夫君,你别气。”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鬼使神差的,裴涿邂抚上了她的眉眼,似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裴涿邂轻叹一声,决定这次先放过她,顺理成章吻上她的眼睛,而后一点点向下,一直寻到她的唇。
之前同房他都不会如此,这次一时兴起却发觉了其中美妙,他含弄着她的唇。
难以言说的羞耻涌了上来,苏容妘身子都微微发烫。
她好似坠入一场激烈又旖旎的梦,在最关键的时候,腰上的手却是在触及她手腕时。
手腕上似是缠绕了布条,裴涿邂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客宴上,苏容妘低垂的眉眼和因伤被缠上布条的手腕。
苏容妘陡然睁开眼,身子紧绷着却又颤的厉害,未等她开口催促,便听他在耳边道:“你的手怎么了?”
夫君,轻些
苏容妘脑中混沌,腰下向后翘了翘,反手握住裴涿邂的手腕:“一定要停下才能说吗?”
感受到身下人裹挟着自己的迫切,裴涿邂攥握住她的两只手,随着急促的喘息声渐渐落下,他将怀中人搂紧,唇落在她细嫩的肩胛上。
“你的手如何了,昨夜不让我看,今日便缠上了细带?”
这会儿的功夫,苏容妘已经想好了说辞:“确实青紫了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君日后轻些就好。”
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不再似之前那般抗拒。
甚至说她能用着嫡妹的声调,说出那些跟本不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这边气息刚喘匀,她又被拉着再坠欢场,不容抗拒。
这夜她累的不行,回到屋中时圆月已经挂的很高,她一觉睡到第二日快午时都不曾有精神。
安静休息了一个白天,在屋中吃过晚膳,苏容妘带着宣穆在院子里消食时,倒是无意间看到阁楼上的人影。
她忍不住想,同样是在床榻上打滚了一晚上,怎得她累的一整日没力气,阁楼上那位上了早朝回来还能继续批公文?
打外院进来两个丫鬟,一个去了阁楼下,一个穿过月洞门来到苏容妘面前。
“苏大姑娘,主子请您过去投壶,一起热闹热闹,叫您把小郎君也带上。”
苏容妘有些意外,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蒋小公爷是否也在?”
见丫鬟点头,苏容妘心里有了数,想来又是为了撮合蒋小公爷和裴二姑娘的,把她这个同为外客的人叫过去,欲盖弥彰。
“我身子有些不适,烦请妹子替我传话给裴大姑奶奶,劳她念着我,等我身子好些了,再去道谢。”
丫鬟犹豫了一瞬,点点头便要离开,只是刚出月洞门便迎面遇上了裴涿邂。
裴涿邂意识到她来的方向,下意识朝着苏容妘那处看了一眼:“你来寻她?”
丫鬟慌忙施礼,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裴涿邂心中存疑,只以为是苏容妘知晓了自己要将她嫁出去的打算,明知不能攀上蒋小公爷,在这里故意下长姐的面子。
他面露不悦,转身就迈进了月洞门。
苏容妘未曾察觉,还是宣穆拉了拉她,在她耳边说:“裴姨父又来了。”
苏容妘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瞧见来人欣长身影,夫君二字便在喉间滚了一圈,烫得她舌头疼。
昨夜她唤了很多次夫君,咬着牙叫他慢些、轻些。
可这些旖旎只侵占苏容妘一个人,对裴涿邂却是没半点影响。
他看着苏容妘盯着自己,不由得眉头蹙起:“听闻苏姑娘今日身子不适?”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将头别过去,低应了一声是。
裴涿邂冷冷看过去,自以为看透了她:“苏姑娘这病来的倒是快,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知晓要许人家,高兴过了头才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