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我做错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
细雨顺着朝里飘,混着风声同她的话一齐钻进宗崎的耳朵里。
那与控诉无异的话还在他胸腔震荡着,叫嚣着快要蚕食掉他引以为傲的自持与冷静。
“我累了,乌妤。”刚才那声宣泄像是错觉,宗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眶仍旧发红,低沉嗓音含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鼻音,他垂眸看向她的手。
眼神漠然,无声抗拒她的亲近。
朝思暮想,迫不及待,忙得团团转中的唯一慰藉。
在看见她从周子韫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回答不出来是吗?”抓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乌妤克制不住的心慌。
岑幼微告诉她他们要订婚的时候她没慌,半个月等不来一个电话的时候没慌,就连当初亲眼所见那张照片被投到多媒体上的时候她都没慌。
乌妤想去揉眼睛,忍住没有动,自己的指甲陷进他的衣服里,指盖泛白,倔强等着他的反应。
从她脸上瞥过,宗崎收回视线,喉间发痒,低眸想吸烟,可烟在连绵不绝的飘雨中已经快熄灭。
宗崎握着拉杆的手抹了把边缘的湿润,另只手横过来握住她,力道极重,乌妤一声不吭地受着,掐着他,被捏疼,幼稚到好像要靠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没有儿戏。
“疼么。”宗崎垂眼看着她挂在下睫的晶莹,眼底翻涌着晦暗情绪。
乌妤咬着唇,硬是没让眼泪往下掉,可是心脏已经开始紧缩到呼吸都困难。
她没有回答,不想回答。
宗崎不在意,他松开按着她的手,转而去擦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掌心里又团着湿润,勾着她的脸颊慢慢划动,手温冰凉。
乌妤的下巴被他抬起来,虎口卡着脸颊,宗崎毫不怜惜,又狠又恨:“哭,一直哭,是看你能把我哭到忘记刚才那一幕,还是能把我哭到心甘情愿地认栽!”
“你凭什么这么吼我!”乌妤挥开他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什么都不讲,你一边远走高飞音讯全无,一边还要我等你!我又凭什么等你啊,宗崎,你做人真的要这么自私吗?”
哽咽到快讲不下去,乌妤的心脏抽一抽的疼,嘴里尝到咸涩眼泪,身子发抖,“我把钱都还给你行吗?五万,还是十万,还要什么,你还要什么!我都还给你行不行,只要你走!”
“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要离开……”可是乌妤半步都走不动,情绪起伏太大,她躬身蹲在地上,捂着嘴没有发出抽泣声,蜷成小小的一团,泪珠滚在瓷砖上,无助过至极。
不过片刻。
宗崎死死盯着她不住抽动发抖的纤瘦肩膀,倏地伸手把乌妤拽起来,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倾身望进那双红透的眼睛里,“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自私,难道你就好到哪儿去了吗?违背承诺,满口谎言,现在兜不住了,就想要全身而退是么?”
“滚啊!别碰我,我快恶心死你了。”乌妤的手臂被他钳制得生疼,口不择言,攒了力去推他。
宗崎没让她推动,乌妤低头想也没想地咬上他的手臂,尖利牙齿用力,牙根都在攒劲。
他冷眼看着,喉咙干涩,说:“我告诉你,乌妤,想离开,做梦。”
话落,宗崎强硬带着她往酒店里走,从她口袋里拿出房卡,乌妤挣脱不开,一边捶打他,一边骂他让他滚,恶狠狠咬上圈住她的那只手臂。
咬滑了,乌妤把他的衣服推上去,咬在光。裸的手腕上,目光骤然触及到前面一点深红溢血的皮肤,乌妤顿了下,宗崎垂着眼无动于衷,两人视线相触,宗崎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乌妤呼吸不对劲,有点岔气,打着一声声细小的哭嗝。
宗崎眼底泛青,电梯白光下,眼里全是熬出来的红血丝,发胶被雨浸湿,他将黑发往后捋,露出凌厉轮廓,气息冷然。
乌妤分神这两秒,宗崎已经箍着她整个人,刷卡进了门,乌妤害怕他要做什么,脚抵着门不进去。
走廊铺设着长绒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动静。
宗崎站在她身侧,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反抗,又或者说是不在意,一脚把行李箱踢进去,突来的动静震得乌妤人一抖,他往里一推,门“嘭”的关上。
乌妤害怕他要做什么,拳打脚踢地反抗,胡乱挥舞到他的身上,宗崎从进来起就一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手疼脚冷,眼眶涩涩的难受,无用功一样,乌妤气都快喘不匀,她推搡着面前已然意兴索然的人,哭腔明显:“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我欠你的吗!”
话音未落,宗崎已经伸手将她推到了墙上,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他的目光狠厉,“你不是小孩子了!说出口的承诺做到很难吗?”
“那你呢!你玩消失怎么不算进去,承诺不是一个人遵守就有用的。”乌妤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双眸蓄积着委屈。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