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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安室遥好奇道,“距离我们要演出的建筑还很远吧。难道是为了不被狂热听众注意?到?犯罪分子做事还真谨慎啊。”
诸星大相当?坦然地一耸肩,“一半一半吧。还有别的原因。”
“一半一半?”萩原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挺耳熟的说法,但安室遥只是简简单单地重复他的话,“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抬起手,露出相当?摇滚的、有四颗铆钉闪闪发亮的袖口。他指向面前的大楼,“这?里有相当?显眼的建筑,对吧?”
“所以?”小遥有点?迷茫,“你把车停得离它很远……可是,为什么?”
诸星大庄严肃穆地微微扬起下巴。月亮在他线条优越的侧脸上镀出不近人情的反光。
“你要记住,”他说,“在东京,一切显眼的建筑都有发生爆炸的危险。尽可能地距离它们远一点?,有利于保障你自己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安室遥:“……”
“系统亲!”萩原充满敬畏地对小初发出提问?,“难道诸星大就是什么版本答案?他这?个?意?识真是遥遥领先?啊!”
[遥遥确实可以领先?,]系统冰冷道,[宿主,你该让小遥下车去演出了。]
怎么又在转移话题……小初心虚得好明显啊。萩原这?样想着,让小遥起身。
——然后被狠狠地拉了一下。
“你要背着我的车去哪里?”
诸星大的语气相当?冰冷。这?让萩原再度确定了,他绝对是版本答案:这?种情况,他竟然能忍住不笑!除非是使命在身重担在肩,否则谁能忍得住不笑啊!
“安全带没?解开,”版本答案冷酷地问?,“你紧张?”
安室遥怀着敬畏,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来。
“主唱现在完全不紧张了,键盘手,”她一脸神圣地说,“我决定奉您为键盘侠,跟随您的指引,听从您的命令。”
系统:[等?会儿?,什么侠?你说这?个?本系统可不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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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遥向前走去。并非背着轿车,而是背着诸星大拦在她背后的手臂。
是保护,也是控制和警告。这?种情况在地下演出中并非全然罕见,因此他也没?怎么对自己的意?图进行?遮掩。他们之间?的控制……甚至是胁迫关系相当?明显。
如果被明眼人看见……就比如说,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安室遥突然退了一步,直撞在诸星大的手臂上。对方警觉地眯起眼睛,下眼线像是鹰隼捕食前收紧的翅膀那样锋利,“你要反悔了?”
“没?有,”她停顿了一下,“没?有……我遇上个?熟人。”
“熟人?”诸星大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你不会想向那家伙求救吧。”
她笑起来,摇了摇头。
“不是,”她说,“不是的。只是,他是纸牌屋里住着的孩子,他看到的所有消息都来自魔术师的白鸽,那是哪怕在末日?也能逃脱的白鸽。所以,我应该像玫瑰一样出现,而非像失败的逃生魔术牺牲品那样走过?他眼前。”
诸星大面无表情地看她。
“我想有尊严地在那个?孩子面前登上舞台,”安室遥指了指黑羽快斗那头挺显眼的乱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做。所以,可不可以暂时放开我?”
事实甚至出乎安室遥的意料:黑羽快斗并不是出于对舞台的好奇才偶然出现在这里。或者采用更直白的说法, 他们这一次的相遇并不算是巧合——简直可以说,快斗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也许她本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消失很突兀,但黑羽快斗是个擅长反刍离别的孩子。因为某场被包装成事故的逃离, 他从不相信离别会自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