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糊涂,还是起得太早,脑子没跟着醒?”
梁则显哀伤地说:“一天一夜没睡觉。”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梁则显脑子没转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什……么好机会?”
“你能打电话给我,你的潜意识无非就是想借我翻身。你休息过后再仔细想清楚,到时我们办公室见。”
赵澍年挂掉电话后,迎上俞因迷惑不解的眼神,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也是姓梁的,以后你也来参加股东大会。”
俞因更不懂了,梁则显是给他带来什么消息,难道说?
她脱口而出:“梁立声该不会突发疾病,要死了吧?”
下一秒,她就否定这个猜测,说:“他又栽你手里了。”
………
梁氏办公中心,梁则显略显萎靡哀愁,径直推开赵澍年办公室门,也没谁拦着他不给进。
因为只要赵澍年来这里办公,梁则显都经常过来找他。
梁则显刚想说话,赵澍年就说进雪茄室谈。
雪茄室内,秦河替赵澍年点燃雪茄后,递给他。
赵澍年手持雪茄,将它放到双唇之间,轻吸一口。
他看着梁则显的手抖得不行,显然是没按自己说的去休息,梁则显心情也没放松下来。
赵澍年下颌往梁则显方向一点。
秦河就对梁则显说:“梁总,帮你。”
“谢谢。”梁则显把雪茄给了秦河。
“梁总客气了。”
秦河点完雪茄之后,就自觉关门离开。
室内沉静片刻,赵澍年才缓缓说道:“按你刚才这点火,不是点燃雪茄,是炙烤手指。没休息?”
“你和我说了那句话后,我更睡不了觉,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句话。我想直接推倒他,他永无翻身之日,我就安享无忧。”
梁则显跟赵澍年做事这一段时间,他一说那句话,自己就明白了。梁立声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前,他是不想看梁立声的脸色卑微过活,他只能低眉顺眼一段时间,长久了,他就想造反。
“把柄是少数人知,少数人掌握,它才是把柄,是利器。你公开了就是丑闻,身陷囹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是我爸,最了解我的,我担心我自己玩不过他。他拉着我一起死都有可能。横也死,竖也是死,不如选一个获利多一点的死法,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澍年认为就算梁立声有这么威胁梁则显,他只是吓梁则显的,现在他都没开始吓梁则显,梁则显自己就怕了。梁则显是有造反的心,没造反的胆子,他这是来找赵澍年壮胆了。
梁立声不止梁则显一个儿子,在他看来梁则显是瓦砾,他是玉石,他舍不得拿唯一的老玉碰瓦砾,他这块玉珍贵。
到时候他们父子对峙起来,无非就是你吓我,我吓你,看谁先被吓破胆,梁立声手里没有牌,纯属是虚空造牌,而梁则显是有真底牌。
不过这种真心话,赵澍年不会对梁则显说,说了,他拿到的好处就少了。
她在那个角度和你有点相像
赵澍年佯作认同,“你说的很有可能发生,万一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就不好。”
梁则显说道:“难得我们想法一致,澍年,你帮我,你出面帮我搞定他。”
“想借刀杀人?我收费很贵的。”
“多少?”
“待议,我不查清楚,不会给出明确的价。”
梁则显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气雾,紧绷的身体有所放松,“按你的意思,收费真是很贵,我要想一想。”
“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等他二三十年,他百年之后最多给你留一半,或者全部给了你弟弟,他不会把全部都交给你的。二是今年就能分到财产,你和我一起做事。”
闻言,梁则显呆呆地看着赵澍年,内心升起一个念头,早拿到早享受。
最后,梁则显精神抖擞地走出赵澍年的办公室,
梁则显认为赵澍年说得对,他就是长时间没休息,脑子熬夜熬糊涂了。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他梁则显在家呼风唤雨的日子到了!
赵澍年缓缓走出雪茄室,看着被关上门,感觉自己之前错失点什么,对梁则显看不上眼,幸好发现得不算晚,早在几年前自己就发觉他的利用价值,不过到现在他的价值还没被挖掘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
俞因处理完在港城的工作,就和工作室成员搭乘飞机回首都,她不和赵澍年一起。
在飞机商务舱上,俞因和向悦坐的位置离得比较近,就在左右,她们小声说着话,俞因不经意抬眸,看见付女士也坐在附近。
她们的眼神对视上,仿佛触电般,又迅速收回,她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比跟一个陌生人对视。
向悦悄悄问俞因:“看见谁了?”
俞因淡淡地说:“思源的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