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徐离公子。那时他为魔,我为玄。”
“我问他,当年我只是云水县山间一砍柴翁,是您引我入道,为何您如今成了魔呢?在我心中,您是我之师,可否,再教引我一次。”
“他教我,这世道,为玄总是要比做魔好过些。既能为道,何必入魔。”
“安城。”
那时玉虚风语调带着无奈的痛恨,“他再次入世,他救了那么多人,可结果……”
“这一次,他是当真已对这世间,仁至义尽了。”
那时莺然无言。比起心疼他的遭遇,那一瞬间她更怕。
怕,他对这世间已再无留恋。
此刻,莺然轻抚着他,无比坚定地道:“我不同情你,我要你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
“不论你信不信,千年后,有我陪你。”
徐离陵抬眸看她。
冥冥夜色晦,他眸中映她模样。
她道:“徐离陵,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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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解说员版):我们可以看到,千年前魔头选手在发疯,在阴晴不定地发大疯,小鸟选手该怎么办呢?[可怜]
大花(解说员版):她正在和魔头选手周旋,正在周旋……哎呀!她a上去了!她a上去了!球进了!小鸟选手是冠军!是冠军![加油]
小黄(解说员版):哪来的球?[问号]
大花(解说员版):……告……告白气球?[彩虹屁]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可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其实小鸟一直在告诉魔头,她在千年后等他,是因为她很早就隐约感觉到了,无论千年前的魔头还是千年后的魔头都是厌世的。他不是那种发大疯要报复世界的厌世。而是虚无,对一切都毫无兴致,很多时候和小鸟一起玩只是在陪她而已,也只有小鸟偶尔能让他真的笑一笑。当明白他的身份,小鸟就更确定这一点了。他像是随时要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而小鸟唯一抓住他手的人了。“我不忍心勉强你去爱这个世界,但我想要你为我活下来。无论生死,我都会陪伴你。无论生死,你都要陪伴我。”[抱抱]
自那日向徐离陵说成亲,已过三日。
当夜他并未说应还是不应,只是将她带到一座华宫寝殿,要她在此等候。
此后第一日清晨,便领人送了十八抬玉箱进来。玉箱打开,尽是仙凤梵鹿、龙鱼仙蒲等世所罕见之物。
莺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了徐离陵一会儿,才明白这都是纳彩的礼。
此等不俗之物,皆是仙门纳彩之用。
此界道礼一体,只分各道礼数参差,并无凡俗礼教天壤。
不过修道者不拘于俗物,大多道成后便不谈通婚、只说结道侣。
时日一长,便是道侣修道者皆可结,只需敬天地、结誓契。
但仙道婚嫁,便只有世家大宗、仙门上仙等出身不凡之人成婚时才办。
因而纳彩之重,即便莺然凡俗长大,幼年读书时也略有耳闻。
不过凡俗到底凡俗,耳闻也只能大概了解。
此刻亲眼看见那玉箱中正挣动羽翼的仙凤,才是真正咋舌。
待抬箱魔修退下,莺然对徐离陵道:“不必这样麻烦。”
徐离陵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悦:“在你的剧本里,你我成亲,连六礼也无?”
莺然回想千年后与徐离陵成亲之时:“倒也不是……只是那时你是无父无母、他乡而来、家涂壁立的书生,我父亲便没太苛求,一切从简。”
徐离陵不多言,懒怠与她争论这些。
过了午时来细问了她正名小字、父母名姓等,暮时于敬天台亲自领她占卜吉凶。
圣魔城曾是仙都,敬天台壕阔不凡。
但如今已被魔气浸透。血泥污浊由魔修清了一遍又一遍,暮时一落魔雨,白玉台上仍显浊痕斑斑——仿佛没被冲干净血迹的刑台。
徐离陵眉紧了下,叫人给莺然打了伞,照常上台占卜。
第一卜,蹇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