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已经把书拿了过来,“我有小心地收好。”
姚轻雪拿起宋筠送的书,从封面上看是一本诗集,很厚,翻开后扉页写着:“赠故友,愿岁并谢,与长友兮。”再翻下来便是各朝各代的名家大作。
当初她学字心切,大概给宋筠留下了十分好学的印象,所以才会送她这本诗集。
“是我朋友送的,他知道我喜欢书。”姚轻雪将书交给芽芽,“这本诗集书肆大概买不到,你留着吧。”
“嗯,我替姐姐保管,以后姐姐回家随时可以看。”芽芽开心地接过书。
拿到书时她就小心地翻看过,她喜欢里面的诗,还想着跟姐姐借来抄一本,没想到姐姐直接给了她。
回门
回门要在娘家用膳,姚轻雪原本想亲自下厨,但刘氏说什么都不同意,秋月和雨竹也不让她进灶房。秋月说:“您现在身份不同了,是将军府的少夫人,万不可再下厨。”
姚轻雪无奈,其实她对少夫人这个身份没什么感觉,即便嫁进韩家,她也还是她,并不会因为身份变了便颐指气使。
不过她的想法也只是她的想法,在世人眼中她先是韩家少夫人,然后是饕餮楼的老板,最后才是她自己。而抛开前两者姚轻雪只是京城蝼蚁中的一员,不足为重。
姚轻雪待在房中与芽芽说悄悄话。姚福去灶房帮忙,韩泽感到无趣在堂屋逗弄鹦鹉。给它添米倒水,突然小鹦鹉开口:“姐夫、好!”
韩大人觉得有趣,提着鸟笼往媳妇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鹦鹉在笼子里扑棱翅膀。“不去、猫坏,不去、猫坏。”
芽芽打开门,把韩泽让进去。原本在床上安静趴着的小白“嗖”地跳下床直奔鸟笼,鹦鹉扑腾得更厉害了。“肥猫,滚。”
一个“滚”说的字正腔圆,一听就是平日没少说。这么长时间一鸟和一猫的关系仍旧不咋地。
“啾啾,不许骂小白。”芽芽训完鹦鹉,转身挡住白猫,“你要是敢咬啾啾,就再也不给你鱼吃了。”
小白看了鸟笼两眼,转身慢悠悠跳上床上继续趴着。
韩泽笑道:“被拿住七寸了。”
“可不。”姚轻雪撸了一把小白肥硕的身体。这家伙伙食好,身上肉乎乎的,毛又长又厚,手感特别好。“好端端的你把鸟提进来作甚?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平常小白在芽芽卧房,鹦鹉在堂屋挂着,两只井水不犯河水,凑到一起必定要打一架。
“我想让你听听。”韩泽屈指弹了一下竹编的鸟笼,“再叫一声姐夫。”
鹦鹉眨了眨豆豆眼,仿佛没听懂,然后它转身冲床大叫:“肥猫、坏、坏!”
韩泽:“……”这破鸟,难怪小白不待见它,嘴贱。
姚轻雪捞住小白,免得它又冲出去。“它叫你姐夫了?芽芽你教的?”
“没有啊。”芽芽摇头,然后一脸骄傲道:“啾啾可聪明了,一定是刚刚听见我叫姐夫,然后它就学会了。”
“是挺聪明。”知道现在有人给它撑腰,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天敌。韩泽将笼子放到桌上,他看了看被媳妇搂住的小白,抱着胳膊问:“要不要让它俩和好?”
芽芽拍手:“好啊好啊。”两只小宠整日打架,她可烦恼了。
于是无聊的韩大人和小姨子一人抱猫,一人提鸟,让它俩面对面。道理说了一箩筐,结果小白该扑笼扑笼,啾啾也还是一口一个“肥猫、坏。”
姚轻雪笑得捶床,“你俩可行了,不是一个物种做什么朋友。”小白在外面都不知吃多少鸟了,在它眼里啾啾和麻雀没两样。
两人努力告罄,午膳也做好了。今日孙女回门,老两口起了个大早,把姚轻雪爱吃的东西都买回来,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姚家三口、孙女、孙女婿在堂屋用膳,秋月、雨竹、曹叔和几个车夫在灶房支了张桌子。刘氏和姚福生怕他们吃不好,去灶房看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