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好听,这么善解人意。
陈三珩唇角翘起来,“我们没有亲人不是拜你所赐吗?”
酒
赌鬼就是这样,输掉了自己的再去借别人的,说是借其实就是骗,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旦借出去就不可能拿回来,不仅如此,还会用别人的信息来担保。
谁敢当他们的亲戚朋友。
最后不赌掉命,怎么算输。
陈三珩的生父陈少峰算是运气好,赌掉的是他老婆的命。
“你动手术的时候再跟我说吧。”陈三珩抬腿就走,每次和她父亲说话又压抑又痛苦,出了医院,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却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护工阿姨,护工阿姨喊住了陈三珩。
陈三珩木着一张脸,护工阿姨很热情地招呼她。
“陈小姐,你今天来看你爸爸啊,是该来看看,工作再怎么忙毕竟也是你爸爸,谁知道你爸爸还有多长时间。”
陈三珩直接问道:“阿姨,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还有事,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陈小姐,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讲那件事啊?”
护工阿姨姓张,五十多岁,陈三珩听人介绍请了她。
陈三珩很客气,“阿姨,有话您直说吧。”
“那个小伙子长得还端正,人又老实,你要不要见一见?”
陈三珩摇头,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阿姨。我工作挺忙的,先走了。”
身后护工阿姨还要说什么,陈三珩连忙伸手叫了辆车。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三珩随便吃了点水果,就坐在沙发上专心看她的民歌大全,她老觉得总有一天能够用上,现在倒有点用上了。
气要气来愁要愁,七颗眼泪八颗留,白天流泪转过背,夜晚流泪湿枕头。
不过她倒是没有哭,她母亲泪流干了,她没有泪可留,就是很气。
她没法看着陈少峰去死,只能不停地替他付钱。
陈三珩小声地说了一句脏话,狗日的。要是在她妈妈面前说这种话,是要被骂的。
但是说了脏话之后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杨央的信息。
——我操,我男朋友他劈腿了!!!我他妈逛街逛到一半发现我男朋友和别人亲亲热热在逛街
陈三珩目不转睛看了信息几秒钟,随后放下,但还是拿起来给杨央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家里还有酒,上次你没有喝完的,过来喝吧。
杨央大包小包提着东西过来,脸颊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泪水,一进来就摊在沙发上,袋子就丢在一旁。
买的衣服从袋子里落出来,陈三珩帮她收拾好,从冰箱里拿出酒,然后去厨房炒了碗花生米。
杨央看到花生米抱怨了一句,“你应该买点小鱼的,炸得金黄的小鱼很下酒。”
“狗东西,我还给他买了新手机。”
杨央就是这样,和人谈恋爱就喜欢给别人送礼物,不管贵不贵,对方露出想要的表情的话,她就会买下来。
“他还说我家条件太好他压力很大。”
陈三珩一声不吭地听杨央抱怨。
“我问他那个女的是谁,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这就是他不喜欢的地方,总是这么强势。我都要气笑了。”
杨央一把拿过酒瓶,刚准备要大喝一口,陈三珩抓住她的手,提醒她:“花生米还没有冷,没有下酒菜容易醉,根本喝不了多少。忍耐下。”
杨央一脸不可置信,“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忍耐?”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坚持听你唱完单身情歌。”陈三珩态度很坚决,“你那个男朋友长得一般,分手就分手,他不可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对象了。”
杨央收回手,小声说道:“还算帅吧。”
“所以你要我夸你前男友很帅?”陈三珩加重前男友三个字。
杨央将长发往后捋了一下,“的确一般。”然后看着花生米,“下酒菜只有花生米吗?”
陈三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问题,“所以我给你点了鸭脖鸭翅,你去洗把脸,等会外卖来的时候你去拿,我得直播了。”
杨央第一次来她家喝酒的时候还很生疏,到现在,她早已习惯杨央的任何举动。
不过,倒是没有料到这个问题。
杨央凑近她旁边,“你怎么一直都不交男朋友?谈恋爱很快乐的,就是分手的时候会出现各种状况。”
陈三珩垂下眼眸,“你分手的时候这么难受,我有阴影。”
杨央靠在陈三珩肩膀上,陈三珩仍旧坐得笔直。
“但是快乐的时候很多啊,一起去坐船风大的时候可以靠在一起,一起去看电影,爆米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的给男朋友。”
陈三珩说道:“多穿点,再大的风都觉得热。爆米花有单人份双人份,你爱吃多少吃多少,给别人吃剩下的多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