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不禁道:“陈公子,这犬封山看似不俗,可有什么来历?你那本《海外志异》可有记载?”
陈公子笑道:“经过今日,在下再不敢夸口了。这《海外志异》写得再神奇,也不过凡人所写,到底有所局限。”
慕容雪道:“无妨,当是故事听听也好。你我又不是去撰写史书,还要考究?就是传说,听听也是有意思的。陈公子不要拘束才好,拘束了路上会少很多乐趣。”
陈公子见说,点了点头。赤皇懒得听他们说故事,便自己到山脚下玩去了。慕容雪和陈公子见了,只得跟上。这山脚都是农户村舍,家家怡然自得,人人快乐无比。
“看这光景,这犬封国倒也不错。”陈公子话刚说完,只听山顶一阵轰隆隆的雷响,过一会儿又见似乎着火了,冒着浓烟。陈公子清咳了一声,道,“若是这大王子和二王子能和睦相处,也算得国家之福了。”
“嗯,”慕容雪点点头表示赞同。看大家无甚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赤皇在那边追着一头猪,那猪吓得半死,到处乱窜,赤皇觉得好玩,在后面紧追不舍。哪里都听得到猪叫声,真是震耳欲聋,比得上刚刚那雷声了。猪叫引来不少村民的围观和议论。也有看着好玩的,也有觉得不解的,倒也没人上前阻止。
慕容雪一见,满头黑线:赤皇,你真的,够了。
“赤皇姑娘倒是天真烂漫。”陈公子感叹道。
“赤皇!还不放手!”慕容雪看着赤皇拽着猪尾巴害猪哇哇乱叫,终于忍无可忍,出声呵斥。赤皇一听,讪讪地撒了手,猪哧溜一声跑开了。跑得太狠,撞树上死了。村民全都上前围观,看猪是不是真死。
赤皇回来,那腾她的云都快给她折腾散了,比先淡薄了许多。赤皇可怜兮兮地道,“主人,我饿了。”
慕容雪简直无语死。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慕容雪心里埋怨了一通,面上淡定,回头看向陈公子,道:“不如我们停下吃些东西吧?”
陈公子环顾四周,见山上有酒家招牌,便道:“也好,我们上去那里吃吧。”
“好。”慕容雪道。三人腾云而上。
山腰上竟是一条集市,繁华非常。到处人山人海。前番刚经历了贼眉国,此时看这市集感觉更亲切一些。谁知赤皇捏着鼻子道:“讨厌,都是狗。”此话一出,那两人登时色变。她说啥……都是狗?再去看,分明都是人!
慕容雪和陈公子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慕容雪此时有点恨她多话了,骂道,“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
“呜……我吃。别走,吃啊,主人,我们去吃。”赤皇央求。慕容雪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找到了一点安慰。她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比较可爱!
他们挑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直接从楼上窗户飘进去。三人落地,赤皇吩咐三个云精,“你们先散了吧,一会儿再来。”三个云精点了点头,各自化为云烟散了。
三人坐下,伙计过来招呼。初来乍到,也不知要点什么菜。只叫伙计拿些招牌酒菜过来。
上的饭菜,嗯,基本上还算正常,跟人吃的没什么两样。这样一想,慕容雪心里又有些懊恼了,什么叫做跟人吃的没什么两样!自己真是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三人尽管吃着,酒楼间也还算安静。坐在城楼上望出去,看到海上波光粼粼。风景不错。
吃了饭,就要结账了。慕容雪摸出颗银子递给伙计,伙计奇怪地看着她,问,“这是啥子?”
“银子。”慕容雪道。
“银子是啥子?”伙计问。
慕容雪已经隐隐知道此处不流通银子了,正踌躇间,赤皇把银子拿了回来,把一枚腰牌放在伙计手上,伙计一看,两眼圆瞪,登时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道,“恕罪,恕罪,原来是二王子殿下的朋友,恕罪,恕罪。”伙计一边告罪,一边点头如捣蒜。其他吃饭的客人见了,以为来的是皇宫里的尊贵人儿,都来跪下。
赤皇伸手把腰牌要了回来,转身召来云精,正要离去。慕容雪过意不去,还是把银子留下了,道,“兴许你可以拿这颗银子去找二王子殿下要酒菜钱,我们见着他会跟他说一声的。”伙计抖着手接过了银子,想着去问二王子殿下要钱……那是断断无可能的事,说不定二王子殿下一生气,一把火就把这店给烧喽!哦不,说不定把这条街烧喽……不敢想,不敢想啊。
三人腾云而去。酒足饭饱之后,赤皇有些困倦,哈欠连连躺在云里,任着云往上飘。慕容雪和陈公子倒是玩兴正起,哪里肯错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这犬封国啊,倒是有个传说。”陈公子道。
“哦?什么传说?快快道来。”慕容雪道。
“嗯,”陈公子应着。
水中蜜意
只见他缓缓道:“相传天上王母座下养有一神犬,一日神犬偷吃了王母待客的玉露琼浆,还醉了几日几夜,王母大怒,罚他下界蹲山头,就是现今这座犬封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