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轿落在船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以为九天仙女下凡,俱都跪下了,连陈领头也要跪。
“父亲!”仙女慌忙去扶着陈领头。
陈领头忽然一蒙,她叫他什么?父亲?他何曾有个神仙似的女儿?“父亲父亲父亲……”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好几声这样的喊声,好像很熟悉,但仔细想来又没什么道理。
“父亲,您不记得女儿了?我是玉露啊。”玉露看到亲人,潸然泪下,多少心事此时待与谁说?
玉露探亲
“你是玉露?”陈领头被扶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
“是。”玉露擦了一把眼泪,道,“您不记得女儿了吗?娘呢?”
元氏公子走上前来,搂了玉露,口里念了几句咒语,众人脑中霎时一片清明,关于玉露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玉露?哎呀!玉露!”陈领头抓着玉露的手,见她衣服穿得华贵,身边又有个男子,很是惊讶,道:“这位是谁?”
“他,是我的夫君。”玉露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道。
“夫君?你几曾?几曾……”陈领头吃这一惊不小。再看这女婿,相貌堂堂,似乎也挑不出什么不好。只是他怎么凭空多出来个女婿呢?
“玉露,进屋说吧。”慕容雪上前来拉着她。两人一块进屋。陈公子一脸微妙地看着元氏公子,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人突然就成了他妹夫。
赤皇此刻还在水里泡着。因为那个怪鸟没死,一直缠着她,似乎要与她同归于尽。赤皇只好化出真身,飞出水面,一蛇一鸟在海面斗着。
等杀死了怪鸟赤皇满身是伤回到船上。慕容雪忽然想起还有个人没回来,便出来寻找。正好遇到了赤皇。
“天啊,你受,受伤了!要不要紧?”慕容雪走上前去,看着她。她的身体处处是伤,如今化成人形,衣服也破,皮也破,什么都破。
“没事。”赤皇道,回到房间,跌在床上就没再起来。
慕容雪跟过去,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放心了些。可一看她到底满身是伤,只好去问张神医要点治伤药。张神医略微听她陈述了一遍,就开了几副吃的和外敷的伤药给她,把她打发走了。
如今人人最好奇的,就是陈领头的女婿。那跟元氏来的鸟也都个个化成了风流美少年,跟着一帮水手在胡吹海闹。众水手也都是能侃的,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船换了帆继续航行。那海里的鸟尸险些塞住了前行之路,好在众人努力了一把,冲开了尸体,撞了过去。一路畅通无阻。
陈领头及陈夫人关于玉露的记忆还停留在好几个月前,如今见到玉露及她身边的男子有些发蒙。愣了好一阵才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玉露!你好大的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陈夫人反应过来之后,一拍桌子,痛心疾首地道。
“娘……”玉露一听立时跪下了。
“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
玉露不敢出声了,眼泪汪汪地跪在那里。
元氏公子上前,想要解释什么,陈夫人阻止了他:“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陈领头对他夫人道:“夫人,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啊。我看算了吧。孩子都有了。”
陈夫人一眼刮过去,带着凌厉的气势,道:“什么叫算了?孩子都有了就算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竟然私定终身,不经父母,真是家门不幸!枉我苦苦教了她十八年,如今心大了,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
“娘!我没有!”玉露哭着跪倒在母亲面前,道:“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思念您,思念您还有父亲和哥哥,我离开,是逼不得已啊。”
“哼,你逼不得已的理由,不正是因为有了吗?”陈夫人冷笑着,道:“做出如此丢人之事,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那个人可以消除我们的记忆吗?让他消除,我不想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女儿。一想起来我就心痛,还不如没有。”
“玉露……”元氏公子看着妻子如此哀求,于心不忍,也上前去跪了下来,道:“母亲,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才让玉露如此为难,您不要怪她,怪我吧。是我对不起您。”
“娘,”陈公子也忍不住出声了,“一家人好不容易重逢了,高高兴兴吃个饭不好吗?这下又得了女婿,又得了外孙,看玉露的样子过得也很好,她能找到自己的归宿,您不该替她高兴吗?以后都不用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陈夫人怒气难消,但怒归怒,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能不认吗?纵有不甘也只得往肚里咽。她叹了口气,看向他们道:“生了小外孙,也不舍得带回来给我看看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祖母?”
玉露见母亲言语有些松动,不由放下了心,对元氏公子道:“夫君,快,让孩子出来见见外祖母。”
“嗯,”元氏公子点了点头,站起来,怀里抱了个婴儿,婴儿正安静地睡着。
陈夫人被这神奇的一下闪了眼,定睛去看时,漂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