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灵狐翘起脑袋，盯着方海舟看了一会后，慢慢坐起了身。

方海舟往前迈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和期待，隔着几千年再见，她依然可以一眼确定这就是她要找的道侣。

“阿……阿婉。”方海舟的眼中的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她唤出了九尾灵狐的名字。

九尾灵狐的狐狸耳朵翘起来，几千年了，它对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了，如今从一个它此刻眼中完全陌生的人口中喊出，它觉得陌生，可心却又忍不住回应她。

九尾灵狐站起了身，方海舟也不在意旁边有没有人，擦了把泪，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阿婉，是我，我是阿舟，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记得了吗？”

九尾灵狐凝眸望着方海舟，对她的话和她的行为并不排斥，可它没有记忆，如何认她？

东方蔻和舍韫互相看了一眼，相携转身出去了。

东方蔻站在房门外，小声问道：“它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舍韫眉心微动，回道：“看样子是。”

东方蔻撅着小嘴，替她们惋惜，问道：“那她们还能相认吗？”

舍韫弯眉，侧目去看东方蔻，道：“那就要看方海舟如何做了。”

东方蔻眼中茫然，方海舟那个样子，谁见都怕，九尾灵狐还能再喜欢上她？

舍韫和东方蔻去了隔壁主殿，反正也等待，二人干脆又去了榻上双修去了。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继续着床笫之事。

被子里，舍韫将赤丨裸着身躯的东方蔻抱在怀里贴着的肌肤，温凉的触感，很快便让卖力一夜的东方蔻睡了过去。

舍韫抬手轻抚着东方蔻娇嫩脸颊，口中还在轻柔的念着清心的咒语。

一直到晌午，东方蔻睡醒了一觉，方海舟都没有出来。

舍韫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带着东方蔻出来了。

当舍韫睁开眼时，便瞅见了坐在她身旁不远处，正和陆江半下棋的重九。

重九捏着一颗黑棋子，抵在唇边皱着眉头斟酌了好一会，欲落不落的才将棋子放下。

陆江半瞧见她落子，抬眸看她一眼，小声问道：“下好了？”

重九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了嘀咕，忙把棋子又拿了起来，道：“没没没，我再想想。”

陆江半轻笑，道：“不着急，慢慢想。”

就当重九想的入迷之际，东方蔻将小脑袋探了过去，问道：“你们这是玩的什么”

重九被她吓的一个激灵，转头看过，瞪大了一瞬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东方蔻不在意的回说：“刚刚啊。”

陆江半是看到了的，她还以为重九也发现了。

舍韫走过去，陆江半打了声招呼：“舍姑娘。”

舍韫颔首，轻‘嗯’了一声。

重九瞅见舍韫也出来了，想到自己的棋艺那么烂，要是让她们看到了可不好，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

陆江半也由着她，她收着棋盘，朝着自己的师尊看了一眼，轻声问道：“我师尊何时进去的？”

“天刚刚亮的时候。”舍韫回说。

进去的时间的确久了点，也不知道这半天她们都说了什么。

舍韫也在此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方海舟不是狐妖，怎么和九尾灵狐交流的？

交流了这么久居然都还不愿意出来。

东方蔻此刻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问舍韫道：“方海舟懂狐语吗？”

舍韫轻吸了口气，慢慢呼出，须臾对东方蔻道：“你可以闭上眼睛看一眼。”

东方蔻困惑道：“在外面也能看到里面？”

“自然。”舍韫回说。

东方蔻双眸晃动，忽然想到之前第一次进入到舍韫那里洗澡的事，那自己岂不是早就被看光了？

东方蔻小脸一红，快速的偷看了一眼舍韫。

舍韫疑惑的挑眉，东方蔻轻咳一声，缓解内心的尴尬，闭上了双眼。

东方蔻动着心念，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