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很特别。
谢乔司平时懒散惯了,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秦灼的话却让他破防了。
他这些日子干什么都兴致缺缺,一心记挂着雪辞。
怎么就不特别了?
不特别会天天一起吃饭?不特别会接受他的表白?
谢乔司轻嗤了声:“什么‘你娘子’‘你娘子’,他没名字?”
秦灼顿了下,立刻改口:“小辞对谁都好,总之,你不要再妄想其他的。”
他压着声音:“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小辞的正经夫君了。”
他这话一般人都品不住什么意味,可谢乔司偏偏就能听出来什么。
正经夫君的意思就是……那些都做过了?
这傻子真不要脸。
谢乔司眼眸中逐渐汇集冷气。
本来过完节大家都没心思念书,大部分都是互相聊天吹牛,声音密又杂。结果“砰”一声——
后排那两位突然打起来了。
众人惊讶,有些人开始凑热闹,希望他们打得跟狠点,有些人怕把先生引过来,好言相劝。
当然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拉架,这两人个子都高,体型也不容小觑。
两人就这么在后排打了半柱香时间,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脸上都挂了彩。
谢乔司这架打完之后逃学了,一下午人都没来。
他逃学已经习以为常,估计是打完架不爽去哪个山头看骑马去了吧。
倒是秦灼是个老实人,平时被大家说两句向来都闷声不吭的。
看来是谢乔司说了雪辞什么话,把老实人惹急了。
大家都知道,秦灼把宋雪辞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可几人平时怎么看都挺和谐的,怎么雪辞一不在,就跟两头野狮子似的争夺起什么了。
果然——三个人在一起太拥挤。
雪辞在家待得好好的,就听到进度条往后退的警示声。
他还在想等秦灼今天放学回来看看什么情况,就有人先一步来家里找他。
来到招待客人的厅房,桌子上摆满了昂贵布料、茶品、首饰。
柳氏对谢乔司的印象好,一部分也是这后辈待人大方。她正招待这位客人,见雪辞来了:“我正要喊你,你朋友来看你了,带他去家里转转吧!”
雪辞一来,谢乔司的目光就直直落过去。
许久未见,小郎君比之前更漂亮了,眉眼间的病气散去,气血充盈,眼眸浅浅,皮肤像是初生婴儿一般雾濛濛的,嫩得能掐出水。
谢乔司才觉得,之前那些想法和招数都是自欺欺人。
什么距离产生美?
他就应该天天来见雪辞,最好能负距离,钉在雪辞身上拔不出来。
长辈在场,也不能直接夸“好漂亮”这种话,谢乔司换了种差不多的说法:“是不是病都好了?脸色好太多了。”
雪辞看着谢乔司的脸,迟疑:“你的脸……也有点……”
柳氏主动解释:“谢公子说来的路上从马上摔的。”
雪辞知道从马背上摔下来有多疼。小时候他看过杂技表演,骑马的工作人员失误,从马背落下来,半天都没能从地上起来,估计摔断了肋骨。
他立刻紧张:“那你身上呢?摔到了吗?”
雪辞关切的语气让谢乔司的嘴角都降不下去:“没事,就摔到了脸。”
说罢,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两盆花苗。
柳氏让雪辞带人去后院的花园转转。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厅堂。
雪辞刚转过身体,还没来得及问他脸疼不疼,谢乔司就急烘烘往他跟前凑:“秦灼打的,疼死了。”
“……”
雪辞有些懵。
主要是无法将平日里张狂桀骜的谢乔司跟面前这个告状卖惨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见雪辞没说话,谢乔司继续卖惨:“我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的,嘴也张不开,估计两三天都吃不下饭了。”
雪辞这才迟钝“哦”了声:“他一般都不打人的,你怎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