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但越是这样,许清欢越不敢掉以轻心。
她前世有学心理学的同学,人的心理是比身体更复杂的一个东西,受过创伤之后,越是表现得很正常的人,比那些反应大的,反而心理上受到的伤害更大。
她仔细观察着孩子,觉得他并不是那种无心无肺的,而是在陌生的环境下,面对陌生的人,表现出乖巧的一面,来讨好人。
“我饿了,繁繁,包子好吃吗?”许清欢亲热地叫了他一声。
秦柏繁抿着唇笑了,他生得白嫩,五官非常精致漂亮,头发黑而软,被剪得乱七八糟后,不但没有失美感,还让他显得十分可爱。
“好吃。”
许清欢要去洗漱,江行野照例当护花使者,两人走出隔间的时候,许清欢朝后看了一眼,见孩子从床上下来了,胆怯地跟了两步,神色惊恐,紧紧抿着唇,要哭不哭的样子。
看到两人回头看他,他又连忙换了一张笑脸,挥挥手,“姐姐,哥哥,再见,你们快去吧,我会乖乖的!”
江行野没有说话,但他转过身,一把抄起了秦柏繁,“走吧!”
嘉奖
秦柏繁顿时开心起来,一只手拿包子,另一只手去搂江行野的脖子。
江行野嫌弃地避开,“别碰我,再碰我就把你
扔出去了。”
眼见孩子害怕,江行野揉了揉他的头。
秦柏繁又笑起来,知道江行野也是吓唬他,不去抱他的头了,只将自己的头挨在江行野的头上,笑得像个小傻子。
“啊,许医生,我正要去找你呢!昨天真是谢谢你了!”纪香澄正好从厕所出来,许清欢朝旁边让了一步,让她先洗手。
“不不不,我不着急,我先等等!”纪香澄摆摆手。
许清欢朝她的手盯了一眼,纪香澄脸一红,似乎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毕竟刚上完厕所,也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边道谢,边洗了手。
“许医生,我一会儿可以去找你吗?”
许清欢含着满口泡沫,点点头,“嗯”了一声,等她让开,自己上前漱口洗脸。
等她和江行野吃早饭的时候,纪香澄过来了,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纪香澄,东山人,前往黑省安广县下乡,许医生,你们是回阿城市吗?你们家住在哪儿?”
她看出来了,许清欢和江行野是一对儿。
许清欢听到“东山”两个字就不由得留了心,还有纪香澄的这个名字,和一般这个时代的人的取名习惯不太一样,笑道,
“我叫许清欢,这是我未婚夫江行野,我们也是回安广县的。你是下乡的知青啊,我看你好勇敢的。”
纪香澄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爸也说我勇敢,不过我妈总说我是鲁莽。”
许清欢也跟着笑起来,“听你爸的,这两词意思相同,只是用在不同的情况下,活下来了就是勇敢,没活下来才是鲁莽。”
纪香澄被逗得大笑起来,想一想当时的场景,更加好笑,笑瘫在了许清欢的铺上。
说话间,火车靠站了,不一会儿,乘警带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来了,纪香澄看到后大喜,朝许清欢挤眉弄眼,用气音说了一声“恭喜”,然后就走了。
那乘警朝许清欢看一眼,笑道,“许医生和纪同志早就认识?”
许清欢摇摇头,笑道,“不认识,昨天第一次见面,她来感谢我昨天救了她。我本来就是一名大夫,换任何人我都会出手,这是我的职责。”
公安同志点点头,“不过,许医生昨天临危不乱,和江同志一起制服了四个歹徒,我们公安决定对你们进行嘉奖,记江行野同志三等功一次,许清欢同志二等功一次。”
周围响起了来看热闹的人的掌声,江行野还有点懵,“我什么都没做,是我未婚妻的功劳。”
他板着脸,但公安同志没觉得他是在拒绝,而是想着这同志真是谦逊,“其中有一个很凶猛的歹徒是你制服的,那人本就是个通缉犯,身上有七八条人命,昨天要不是你勇敢,出手果断,我们实在是难以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