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链子大金表,右手团着金核桃。
白色西装粉领带,搭配金色切尔西。
钱康身体前倾,仔细打量着阿刚,啧啧两声出口成脏:“是个有情义的,不像蒋老狗那个阴比能生出来的种。”
给人感觉就是儒雅教授尽说下流话,叫人想把他毒哑。
他的话让阿刚懵了懵,绷紧了肌肉一脸警惕。
“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就是与整个元龙会为敌。”
不清楚钱康身份的他,显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哟,老子好怕怕。”钱康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起身一脚踹开他,走到言清面前。
他掌心里盘玩的两颗金核桃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落在言清身上的视线含着些许新奇。
“你就是小毒蛇娇养的金丝雀?”
面对他的打量,言清泰然自若:“钱老大果然神通广大无所不晓。”
“你认得老子?”钱康惊讶的捏紧了手里的金核桃。
言清浅笑嫣然:“钱老大英姿勃发手段通天,道上谁人不知。”
她视线掠过周围黑压压一众人。
钱康得意仰着鼻孔,挥挥手示意手下往边上去些。
他蹲在言清面前,捏着她下巴左瞧右瞧:“的确是个美人,还是个有勇有谋的美人。”
“你放开她!”趴在地上的红毛少年怒目龇牙。
钱康皱皱眉:“聒噪。”
立刻有人将阿刚嘴堵上,让他只能呜呜的挣扎。
“小毒蛇诡计多端,拿女人做计想空手套白狼。”他冷哼一声,“要不是老子派人盯着,高越养的那群傻逼裤衩都得赔光。”
话语间透露出他对胡先生的了解。
要不是发现旁边这小子的身份,他还不会亲自跑这一趟,故意往小毒蛇的套子里钻。
大饵钓大鱼。
网小鱼大,套子就容易破。
蒋老狗对最后一丝血脉重视得很,不然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么久。
“什么都逃不过钱老大的火眼金睛。”言清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勉强直至消弭,“随手可弃的饵料,向来不会得到珍惜。”
她卷睫轻颤,怅然欲泣。
阿刚不再挣扎,愣愣看着她,心疼之色充斥脸庞。
言清的落寞让他相信钱康所言没有作假。
原来老板的所谓宠爱,竟全都是利用。
阿清明明那么美好,老板却不知道珍惜……
少年正替言清难过,却见她从悲伤中抬起头,对钱康说:“钱老大想要对付胡先生,不如听我一计。”
钱康满眼兴味:“你说。”
言清偏头往后看了看被绑缚的手:“这么说话似乎不太方便。”
“不知道老子念旧,从不伤害同胞吗?”钱康扇了身边人一巴掌,“还不去给我老妹儿松绑!”
言清站起身,捏了捏留下绑缚红痕的手腕,走到他跟前。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胡先生留在身边的唯一女人。”她柔声说着狠话,“我就是最好的毒药容器,能让他在欲生欲死里失去生息。”
她娇糯的声音铿锵砸地,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意。
阿刚的眼神从关切到茫然,再到震惊,脸色跟调色盘一样几经变换。
阿清肯定是在跟对方虚与蛇蛇,好叫对方放松警惕,为他们争得一线生机。
还是阿清聪明。
不多会儿,脑补过多的他,就自发为言清找好了借口。
钱康却不觉得她只是说说而已。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辣。
这大概就是华国古语里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但他不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耽于情爱的主。
“这性子老哥喜欢。”他呵呵一笑,伸手去揽言清的肩,“高越死在你手里,不冤!”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高越是死在胡先生的算计下,他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只有眼前这个容易被轻视被忽略的女人,是那艘游轮上的唯一变数。
“boss,胡先生带人来了。”
(明天生日,请一天假哈~)
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22)
位于城郊的废工厂,杂物都被清到了角落,电都是由雷鹰堂的人刚接通。
绑成粽子的阿刚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鲜亮的红发耷拉着,像只蔫巴巴的小狗。
“看来老妹也不是没人要。”
钱康吊儿郎当揽着言清的肩。
“不敢自作多情。”她自嘲轻笑,打蛇随棍上跟着改了称呼,“钱大哥不妨看场好戏。”
她附在钱康耳边低语。
阿刚只瞧见钱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招手吩咐手下去做了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在言清身上,眼眶通红的盯着钱康搭在她肩上的手,恨不得冲过去咬一口。
都怪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