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让人觉得羞辱。
宁真下楼来接她的时候,正巧看见一脸窘迫的关明溪无所适从般站在周载面前,仿佛犯了什么错一样。
宁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周津的弟弟。
两家商量婚事的时候,周载也是来过关家的。
和周津一样,周载也是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
周家这两位,一个从政,一个经商,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佬。
攀附上哪一个,都不吃亏。
何况周津的父辈,皆是开国功臣的存在。
宁真匆匆跑上前,热情挽住关明溪的胳膊,一脸灿烂的笑意望着周载,“好巧啊。”
周载对凑上来的女人没兴趣。
他哥吃过一次亏,他不会上这种当。
“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关明溪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尊瘟神。
她对周载也是有意见的。
当初,她和周津结婚的时候商量彩礼。
周载听到她家因为彩礼钱,狮子大张口不断往上抬价的时候,眼底稍纵即逝的嫌恶能把她给淹死。
周载抬脚离开了大厦。
他上了车,却没急着开车走。
也不知道他这个嫂子又在憋什么坏水。
以她贪婪不知足的性子,总不可能是来找律师要和他哥离婚的。
偷偷想你
这个意外的插曲。
毁掉了关明溪本来就不太美好的心情。
关明溪想到周载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人人都觉得看她不起,她确实也很不争气。
宁真亲眼目睹了周载对待关明溪这个名义上的嫂子,是这种态度,心里在暗爽。
果不其然,关明溪在豪门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水深火热,脚底都是针。
踩上去都疼。
还在在她们这些人面前演戏,装得日子很好过,大概也很辛苦。
“姐,他怎么这个态度?”
宁真不怀好意的煽风点火,她仿佛是真的在为她打抱不平,皱着眉头说:“他家里人对你都是这种态度吗?这也太…没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关明溪现在已经是看透了宁真虚情假意要挑拨离间的心思。
哪怕宁真说的都是真话。
周家人对她还真都是这种拽拽的、傲慢的态度,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也觉得宁真要使坏,要煽动她做蠢事。
关明溪噢了声,满不在乎道:“对的呀。”
她眨眨眼,好单纯好无辜好清澈,“不仅他家里人都是这种态度,周津对我也是这样的呢。”
宁真抓住她的胳膊:“姐,就算他们有钱,也不能这么侮辱人。”
关明溪慢慢推开她的手:“没关系,我喜欢被钱侮辱。”
宁真:“……”
草。
宁真也真的很想骂脏话,没读过书的女人就是没有骨气!没有尊严!也就只有她这种人如此忍气吞声。
宁真犹不死心:“可是你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姐,她们是靠着身体上位,你和周津是有过正常的恋爱关系,你们应该是平等的。”
她用自己高尚的那套给关明溪洗脑。
关明溪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
宁真以为她终于说通了这个蠢驴脑袋,以为她总算开了窍,谁知道下一秒就听见关明溪仿佛很自豪的说:“我是母凭子贵。”
宁真:“……”
她脑瓜子嗡嗡的疼。
她的头真的好痛啊。
宁真都想给自己掐人中,她表面还得挂着精致的笑,“对,你还给他生了孩子,就算是看在孩子生母的份上,他们也该多给你一份尊重。”
关明溪垂下眼皮,装模作样的好像自己特别可怜。
“是啊,所以我更不敢惹怒他,和他分开了。”
“我是孩子的亲妈,离婚之后肯定要对孩子负责任,知知打小就粘我,我得带着他一起生活。”
“可是他的学费很贵,还有各种吃穿用度都不能少,一件校服就要大几万,就不说各种补习班了,我没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