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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望着赵怀逸消失的背影,男人嗔怪软语:“妻君,你就是好性子,我们得为玉儿着想。”

“这件事让漱玉自己定夺。”姜主君神色微沉,本就一团乱的脑子更是如麻绳般杂乱。

妻君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暗中打点,若不是漱玉品行高洁,寻常人家哪里会让赵怀逸这婚前就失贞的男子进门。

赵怀逸回院后先是仔细洗漱一番,将自己沐浴干净后。就急忙去小厨房准备晚膳,他为讨得母亲喜欢,练出一手好厨艺。将卤汁调好,宽面擀成,就在桌前枯等。

半旬未见,妻君会不会想念自己。

待听到院落传来脚步声,赵怀逸立即上前迎接,在廊下恭声道:“妻君,您回来了。”

“嗯。”

女人淡淡点头,一身竹青色的长衫。眉目温润疏朗,如晚霞秋水,萧瑟中带着淡淡余晖。

姜漱玉身为太医,身上不乏沾染上淡淡药香。赵怀逸贪婪地轻嗅,伺候着妻君用膳。女人神色略显疲惫,草草吃上几口后,过问了此行出航的事后就准备休憩。

赵怀逸小心翼翼地服侍对方更衣,他沐浴后还特意往身上涂抹了不少香粉,试图吸引对方,但效果甚微。

妻君并未有什么反应,莫非是自己抹得太少。

赵怀逸也听其他夫郎说过在床底上如何讨好妻君,但从小将贤良淑德铭记在心的他自然做不出放荡事。只是轻轻靠近妻君,抱住她的腰,低声轻诉:“妻君我想你了。”

得到的只有潦草的四个字。

“好生安歇。”

若是从前,赵怀逸也就安然陪着妻君入睡,但今日听到公爹的话后,心生恐惧。他轻嗅着女人身上的幽香,望着脖颈后的一抹莹白,微微咬牙,也顾不得什么脸面。

他身子慢慢往衾被下滑落,姜漱玉发现异样时为时已晚,起身掀开被褥只看到眼尾湿红的男人,红唇潋滟,雪白里衣散乱,露出莹白紧实的胸膛,如白玉般温柔细腻。

她未怒,只是起身穿衣,淡淡道:“我去书房睡。”

“妻君,我……”赵怀逸连忙抱住女人的腰身,低声祈求,“我想你了才……”

“你这样同外面的行首粉头有什么区别?何时学得这般放荡功夫。”姜漱玉语气不冷不淡,但言语跟尖刺一般扎得他眼疼。

赵怀逸没料到她会如此说自己,自己再怎么不堪,也比那些勾栏卖笑的花郎干净。刚想解释,得到的只有一阵寂寥的风,随后那道白影被无情合上。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暗想:难不成妻君外面有人,才对自己如此冷淡。

赵怀逸在床榻上独坐到天亮,他不知哪里做错引得妻君震怒。明明只是想尽心尽力地好好服侍她,半旬未见,漱玉也应该是想念自己的。

所以他笃定妻君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蛊惑,不然她怎知晓那些花郎床上的花样。想到这里,男人脸色稍冷,早就听闻妻君跟他成婚前同风月楼的头牌多有来往。

莫非是那年老色衰的行首为了脱籍勾引妻君。

赵怀逸从其他夫郎那里听闻过这些卑贱之人的床上手段,为了能让下半生有个好依靠,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想也是时候去会会对方。

待天微亮时,赵怀逸才起身穿衣,将昨晚的羞耻事一件件遮掩好,准备前去小厨房为妻君做早膳。姜家不缺厨子,但他只能靠这种微末手段讨得妻君欢心。

可惜扑了空,书房里没有女人的身影,衾被也早已冰凉。赵怀逸刚一脸茫然退出房门,迎面就看到他的陪嫁小厮石竹走来。

赵怀逸原来在赵家身份低微。按照旧例,妻君所生的孩子都由正室养育,他那阿爹本就嫉妒被外人分得妻君的爱,对庶子的吃穿用度自然什么都是最差的,使唤的仆人也是最为蠢笨。

石竹空有一身好力气,但人木楞呆傻。即使模样尚可,但他粗手粗脚哪里配伺候妻君。

赵怀逸自幼就没有什么东西是独属于自己,即使是小爹,对母亲也比他更为上心。也就漱玉他是唯一能占有独属,哪里愿意放手。

他冷冷打量着眼前人,莫非是石竹趁他外出,爬上妻君的床。不然公爹怎么会想到纳他进门,着实不合情理。

赵怀逸面色一沉,冷声道:“妻君去哪了?”

“主子昨夜被宫里传唤,君后身子有恙,请她前去瞧病。”石竹闷声道出缘由。

“半夜进宫?”

这显然不符合规矩,明明能让当值的太医前去问诊。

“君后的身子一向是由主子调养,这半旬都是如此。”

赵怀逸经石竹提醒,这才知自己冤枉了妻君,昨日归来太过想念,只顾床笫之事以至于未看见她眼底的疲惫就急于欢好。但妻君昨夜睡在书房的事相必已经被公爹知晓,今日也少不了一番诘问,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前去请安。

绕过月洞门,越过紫藤花架,走过抄手游廊,赵怀逸行得缓慢。姜家是个四进院的大宅,从他的居所到公爹住的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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