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痒,喉咙痒,心里也痒。
郗承南抬手摸上被她呼吸掠过的侧颈,忽而又想到做饭前她的心思,顿时感觉小腹抽紧。
他们眼睛的距离大概只有十厘米,不知道沈听夏是不是故意的,这个距离很危险。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曾有半分闪躲。
倏地,郗承南做了个吞咽动作,右唇角往上勾了下,伸出胳膊捞起桌面上的水杯,侧头喝了口水。
沈听夏看到近在咫尺的喉结滑动,才反应过来她出来是为了倒水。
她收回视线,站直身体,拿着手里的杯子转身要走。
只是腿刚抬起来,就被郗承南扼住了手腕,他手上用了力,没给她走开的机会,顺势将她转了过来。
下一秒,沈听夏听见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看到他站起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语调随意又慵懒地问她:“这么晚了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沈听夏抬起另一只胳膊,晃晃手里的空杯子,乖乖回答:“口渴,出来倒水呀。”
郗承南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从未偏移,他抬手将杯子移到自己嘴边,仰头喝了一口,随后便不由分说地俯下身,轻轻捏住沈听夏的下巴,他微凉的唇触到她柔软的唇。
沈听夏下意识闭上眼睛张开嘴巴,任由郗承南将水渡给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下的水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郗承南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腰窝。
他手上功夫实在厉害,沈听夏领教过很多次,但她觉得跟他拿手术刀没什么关系。
没几下,沈听夏的身体就发软了。
可脑子里那根弦还绷着,她刚发过誓,这两天不会跟他上床。
只是不等她推开他,她就已经腾空了。
郗承南将沈听夏抱起来,大掌托住她的臀部。
虽是又做了这么多的动作,但他们的吻却不曾间断过。
沈听夏搂着他的脑袋,双手插在他蓬松的头发里,被郗承南抱着去了主卧。
一路激吻,沈听夏的身体早已软成一滩水,大脑的那根弦也早被他扯断。
沈听夏在心里痛骂自己不坚定,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等她仰躺到床上的时候,房间里的大燈还赤裸裸地亮着。
然而在那件事的行进过程中,沈听夏要求大燈必须关掉,可以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
显然,郗承南清楚地知道沈听夏的这个习惯,动作麻利地关掉大灯,打开专门为她买来的床头灯。
紧接着,他的手伸向了床头柜的抽屉。
禁忌感昨晚梦见我什么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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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西的春夜,晚風从江邊拂过,吹得路邊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窗外霓虹绚烂,热闹非凡。
沈听夏感受到什么,眉头皱起来些,声音颤抖:“你换别的了?”
起初,郗承南并没有明白她在问什么,动作微顿,迟疑半秒,他才反應过来,倏地低笑一声,俯身将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对比之前呢?”
然而,回答他的是沈听夏收紧的指尖和破碎的呜咽,不用她说话,郗承南已经从她的反應里找到答案。
春季多風,树枝重新染上新绿。
此时的窗外的风正怒号着,却依旧盖不过室内的闷哼与呻吟。
身体
缠绕而散发出的温度将无尽的夜色染得更加旖旎。
“昨晚梦见我什么了?”他问。
沈听夏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她忽而想起早上她是发过这一条微信,但他们一整天的言论都没有涉及到它,没想到他居然还記得。
沈听夏下意识对比了他们第一次、往后的几次和最近的几次。
然后发现,他们在做这件事上,早就有了质的飞跃,和更高级的体验。
很突然的,沈听夏油然而生一种骄傲感。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親自教出来的。
她揽住他坚实的背部,将他扯下去一些,轻笑了声,在他耳边老实回答:“梦到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闻言,郗承南也扯了下唇角。
在沈听夏已经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又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她不觉得疼,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讓她很舒服。
舒服到可以原谅这个糟糕的世界几分钟。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沈听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柔软处不受控制的收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风才停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
天光大亮。
沈听夏把双臂伸出棉被,拉伸一下身体,睁开双眼,摸到手机看眼时间,10:27。
昨天折腾到挺晚,临近中午醒来也不过睡了几个小时。
但沈听夏身心愉悦。
打开微信看到林穆寧的消息。
leo:【听夏姐,今天晚上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