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了,不哭了。”
陈弋的声音让她顿时舒了口气,眼泪也被他用指腹抹去,动作轻柔而虔诚。
生怕惊扰了她的魂魄。
徐向迩缓了两秒,心脏的起伏感消去,她这才看清周围的人。
怎么蒋柔、顾旭和路知声都在眼前?
她不是在公司么,怎么从家里的卧室醒过来。
“还好,没有迷失就不错了。”路知声摸了摸她的额头,“睡了两天,还有这么多水可以流啊。”
“大师,你会不会说话啊。”蒋柔在身后嘟囔,凑到徐向迩的面前打了个招呼,“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路知声睨了她一眼,“诶,怎么说话呢,前天晚上我来的时候,你还夸我帅呢。”
蒋柔大惊失色,“这种事你干嘛说出来啊!”
徐向迩噗嗤笑出声,险些鼻涕泡都要笑出来。
“我睡了两天?”
“嗯,一直在做噩梦,有好几个瞬间变成了河狸,又马上恢复了原样。”陈弋替她抹去眼泪,他的胡茬又限时返场。
“磁场错乱,不过魂没有丢在里面,已经很好了。”路知声评价道,“那快想办法测试一下还会不会变成河狸吧。”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给胆小的尔尔选择好了,世界级的恐怖片,你值得拥有。”
就这样,徐向迩被推着去洗了澡,吃过晚餐过后,被迫在客厅看恐怖片。
其他人都无感,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吱呀乱叫。
陈弋的衣服都被扒拉得露出肩膀,他于心不忍地摸摸她的脑袋,“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我可是很贵的,还有其他的灵异事件等待我去解决呢。”路知声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大头女鬼无动于衷。
“什么灵异事件,什么啊!”蒋柔推开顾旭的脑袋凑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满脸求知欲,“我要写新剧本,你给我一点灵感呗。”
“付钱。”路知声伸出手来。
顾旭白了他一眼,“切,财迷。”
陈弋插话,“总之,我有其他办法,等明天告诉你们结果。”话音落下,徐向迩就被他箍住扑腾的双腿,扛着腰抱起来,走上楼梯。
“这是去干什么?”蒋柔一脸茫然。
“啧,母胎单身的人少管。”顾旭蒙住她的眼睛,“你也去睡觉吧。”
“不要,我要听大师讲灵异事件。”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真诚地询问,“这点够吗,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拿。”
?
坐在对面的路知声和顾旭对视一眼。
与此同时,二楼的卧室内,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隐约的月光照进来。
徐向迩被平稳放在床边,她盘起腿,无奈地哭诉,“这个世界能被恐怖片吓到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了。”
“没关系,又不是只有恐惧这一种情绪。”
陈弋倾身,漆黑的眼眸只看得到眼前的人,声音低沉。
完咯。
她本能地向后一缩,却被他捉住脚踝,徐向迩惊呼:“他们还在楼下呢。”
“隔音很好。”陈弋在她的上方,单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尽快确认一下,不然我会很担心你的。”
“……”
这个理由让徐向迩哑口无言,吹风机吹过的头发蓬松细软,散在床上,她微微抬起头,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随便你吧。”
可事情却不像徐向迩内心所想的方向发展。
从始至终的检测过程,陈弋都覆在她的下半身,没有抬过头。
徐向迩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热带雨林,自己赤脚踩在水里,却被水底的水藻缠住无法脱身。
陈弋轻轻一个举动,就让她瞬间跌进水里,全身都黏稠湿润。
“陈弋,你够了,已经足够了。”徐向迩的手指插在他的黑发之间,用脚去踢他的肩膀,“我不会再变成河狸了,不会了。”
陈弋低低地嗯了一声,却仍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良久,他凑到她的耳边,“万一是阈值提高了呢,再等等。”
徐向迩的脖颈向后折起,她能明显地感知到那修长的手指在做些什么,莫名地,她想到陈弋坐在办公室时,手里拿着那支深蓝色钢笔敲响桌面的场景。
她比那钢笔还要易碎。
最终,她像瘫软的一条鱼,覆在他的肩头,声音潮腻,“陈弋,你简直就是为了自己。”
“真的吗,难道不是你在快乐吗?”
陈弋的语气毫无波澜,还朝着徐向迩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窗外又落下小雪。
徐向迩趴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雪,“你先别出去,我怕他们会想歪。”
“不出去也会想歪的吧。”
“你闭嘴。”一个枕头扑在陈弋的脸上。
“那不出去我们再做点别的。”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