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疤痕。如果说葬礼时门外站的是李想,痛苦流涕的忠厚背影又绝无可能是李执,那最能代入的,就是笑着摸遗像的那位怪人。
但他手上那道六七公分长的疤,至少现在的李执是没有的。
再者,李家这种教育环境,李执就算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恶人。更别说,被害者还是跟他住过同一屋檐下的‘妹妹’。
不至于恨成这样吧。
还有最后比较无关紧要的一点是,徐郁青确实没什么朋友。李执对她挺好,她不愿意把杀人的罪名凭空套在他头上。
这太没良心了。
徐郁青是这样想的。她眨眨眼,再一次把李执从那段悬疑色彩弥漫的记忆碎片里掰了出来。
“李执。”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
“你要做个好人呀。”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好吗。
“你一天不损我心里难受是不是,我这还不是个好人?”
“勉勉强强吧。”
李执向后探过来一只手,试探着摸到了她的胳膊。徐郁青轻轻挣了下,“你干嘛?”
李执二话不说攥着她的胳膊用力捏了下。
“嘶。”徐郁青用空着的手猛猛锤他后背,“疼!撒开我!”
李执‘哼’了声,把手收了回去。
徐郁青摸摸刚才被捏痛的皮肤,心里还是不解气,抬起胳膊用关节又肘了他一下。
李执耐痛,一声不吭。
第一天徐郁青考得有多轻松,后两天就有多狼狈。
数学基础概念是背过了,真到了做题的时候,辅助线又又又画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连蒙带猜的把曲线方程写满了,后面数列题又是眼前一黑。
怎么看之前的试卷感觉挺简单的,真轮到自己写了,她是一个x都解不明白。
怎么说数学也曾是考过一百三的人,区区基础题居然答得如此费劲。
徐郁青在收卷的最后一刻才放下笔,看着自己写满的答案,她想。
起码给点辛苦分呢。
化学相较数学还好一些,有选择题,她还捎了个硬币进来。
遇到不会的题,上天自有指示。作为占卜师,徐郁青乐得相信。
最让她高兴的就是,考前特意背的一道长方程式真的有考到。
填满之后徐郁青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睡觉,没再提前交卷。
不管周怀文还有没有去办事处,她是不打算再去了。
从源头杜绝偶遇。
因为第三天先考政治,所以晚上徐郁青和李执没再出去吃饭。
吩咐李执打包了两个菜回宾馆,徐郁青吃完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准备临时抱佛脚的再背一背。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社会主义法制,资本主义经济,她越看越想睡。
真到了答卷的时候,徐郁青更绝望了。
第二题是基础理论改正题,她心里默读题目,越读越顺口,根本想不起来和课本的原文有什么区别。
背课文,徐郁青一生之敌。
后面的辩证题,她更是放飞自我。用原理论开了个头就开始自己的诡辩之旅,写到最后就跟编了一套新教材似的。
如果阅卷老师没有一定的定力,怕是真的会被她的青系理论绕进去。
政治考试结束之后还有个小小的插曲,说起来有点搞笑。徐郁青在飞奔向李执,啊不是,在飞奔向面馆的途中,被前天那位关心她的女同学拦了下来。
徐郁青:?
“你有事吗?”
女同学在包里翻翻找找,递给她一摞裁剪过的报纸。
“这是?”把她当废纸处理站啊。
“之前说好帮你找的东西呀,一直没来得及给你。”
她要的?徐郁青粗略扫了一遍,新闻报道上提及的‘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刚刚好是刚才试卷上用到的理论题。
这孩子真是,政治都考完了才把材料给自己,怎么不等到出来成绩再说呢。徐郁青有些无语。
她随口说着“谢谢啊”把报纸塞进背包里,“我哥还在等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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