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照片都看不出里面是谁,我也不能信口雌黄是不是,说不定只是大少爷孝敬小妈,表哥招待客人比较热情。”
祁司雯已经说不出话来,嘴唇发白,她的呼吸深浅不一,像是随时就要昏倒。
最后冯之棠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在手上晃了晃,里面有几个药片的声音,“你猜这是什么药?你虽然会外语,但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可能也没听说过吧。我找人化验了这个药片,高级的避孕药,你说何家六姨太一个女人来上海做事,怎么需要每天吃这种药呢?”
祁司雯死死的握住拳头,指甲戳的手心生疼,她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无比得意的女人面前出丑,她咬紧牙关,忍了很久才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觉得你又蠢有可怜,想帮帮你。”冯之棠笑笑。
“我舅舅和林皓然是不是你害死的?”祁司雯心如死灰也豁出去了。
冯之棠惊异的看着她,笑着摇摇头,“我表哥怎么会打算娶你这样没脑子的女人,你真是配不上他。商依依又太聪明了,浪荡无耻,让男人们都对她死心塌地,你舅舅怎么死的,你去问商依依啊,对了,问你未婚夫也可以,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当年在北京饭店就住一个房间,大概没有秘密,只是瞒着你罢了。”
祁司雯站起身来,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她一下子难以消化这么多的信息,她不相信冯之棠说的是真的,但是直觉绝望的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的。
终于走出了饭店,走到了一处街角,她蹲在地上,顾不上来来往往人群诧异的目光,忍不住痛哭失声。哭了很久,她的头脑慢慢清晰了起来,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她脑海中,无数的画面汇成了一个点。
“小姐,你没事吧?”旁边商铺的伙计看她蹲在店门口哭了很久了,终于走出来询问道。
祁司雯用手抹了抹眼泪,终于站了起来,她转头看到旁边店门口橱窗里摆着各种漂亮的瑞士军刀,她毅然的走进店里,对老板说,“把这几把刀拿出来我看看。”
于是她买了一把比匕首长一点的军刀,这两天担惊受怕和被欺瞒的愤怒伤心让她急需一件武器来给予安全感。
她紧紧的握着这把军刀,叫了一辆车,到了这两年来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站在这漂亮的白色的小洋楼外,看着旁边联排的规格相似的小洋楼,才发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旁边还有一栋房子。
何梓明还被关押没能回来,祁司雯发现这门已经换了钥匙,但是她知道后面厨房外的小阳台的窗子的锁头是可以从外面用东西顶开的,她曾经有一次没有带钥匙,就是这样想办法进去的。于是她绕到了后面,用手中的军刀顶开了窗子把手。从窗子里翻了进去。
祁司雯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辱,她不甘心,一定要亲眼来看一看照片里看到的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她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走到了二楼的主卧,在整个房间,书房,衣帽间都仔细的探察,果然看到了那两件女人的真丝睡衣,在地毯上发现了几根长长的卷着的黑发。
祁司雯心落入了寒潭,此时已经哭不出来,愤怒支使着她一步步的走上楼顶的露台,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里有一个紫色的小木门。只是轻轻一推,形同虚设小门就打开了。她从露台走过去,看到了三楼的阁楼,房间的大门上用木条钉上了。
祁司雯看到这个偷情的小阁楼愤怒的无以复加,她冲过去拼命的推着门,里面没有动静。她想要亲眼看看这个被密封的房间里面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于是她又冲下楼去,到工具箱里面找了锤子扳手等工具,又返回来奋力的把一个个的钉子撬开。
直到最后一块木板被卸下,祁司雯用力的一拧门锁,踹开了房门,她握着军刀,刚探进去半个身子,就觉得脑袋旁边一股寒气扑来,她不用转头,余光也能看到,一个乌黑冰冷金属的枪口正对着她的脑袋。
“祁小姐?”商依依惊讶,她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
祁司雯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审视着她的身材,她的五官,她耳垂上的耳洞,她的长长的卷发。最后祁司雯举起了手里的军刀,尖锐的刀尖对准了她。
“商太太,何家六姨太,何梓明的六妈。”祁司雯惨然的笑道:“商依依,你好有手段!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在我面前演戏,背后偷了我的邀请函,害死了我舅舅!去到何家嫁给何老爷,却是暗地里勾引何梓明。你在我面前扮他六妈,背地里就在这里跟他偷情!”
商依依看着悲愤的她,默然无语。
“你终于不演戏了?昨天我来找何梓明说林皓然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在暗处躲着?知道事情快要暴露了,先赶去酒店杀了林皓然?何梓明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她虽然恨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心里还留存了一丝丝的幻想,希望自己爱的人也只是被蒙蔽,而不是刻意欺骗自己。
依依没有回避她愤怒而伤心的目光,幽深的叹了一口气,“祁小姐,我知道你早晚会知道。林皓然的事情我不知情。我跟你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