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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处尽是旷渺,只余空寂。万鬼来袭的恐怖之像消散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晏浔收起引魄幡,满意地笑了,当日是他放走了媚欢,先前答应媚欢,只因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引魄幡,吸食瘴气鬼气来增益其威力。
邪气自唇角倾泻,眼波微转,看向花敛寒。
苏清珩状似无意地上前一步,挡在花敛寒身前,隔绝了他的视线,谦谦有礼道:“这位兄台,既然伥鬼肃清,我和敛寒也该走了。”
“敛寒”两字格外加重,好像在宣称他们间的熟稔。
敛寒心中莫名,今日怎么了,先是被像孱弱稚子一样保护,如今连停留都被主宰了。
晏浔微眯眼:“何必这么着急呢?敛寒还没有说话呢。”
他手一翻转,一个四四方方古朴的玄黑盒子出现在手中,那是魍魉之匣,明贺已死,缔结的契约也消散,因为无主,所以看起来同凡间普通铁盒没有两样。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铁盒。
“这是魍魉之匣,能收纳世间魑魅魍魉,为主所御使。”晏浔绕到花敛寒面前。
“我宝物众多,这件于我是余赘。君子成人之美,不如送给敛寒吧。”他目光炙热,眼里好像要滴出蜜来,盯着她,不容拒绝。
他手中托举着魍魉之匣良久,花敛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两相纠结着。
“既然如此,我就替敛寒收下了。”苏清珩依旧是言语温润,一挥袖就收走了魍魉之匣。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苏清珩亦不曾露出惭羞神情。
晏浔心中不悦,两人目光交汇,如有实电。
花敛寒轻咳一声,打破了气氛。
“那敛寒就多谢晏兄了。”她微笑道。
晏浔这才面色稍霁,颔首回应。
“我还有事,来日再会。”他临去前望她幽幽一眼,裹挟着万千情绪不明,让敛寒心里一颤。
苏清珩暗中垂在宽袖里的手,攥紧了。
他偏头侧目看向花敛寒,向来澄澈如琉璃的眼眸,掺了丝偏执。可惜花敛寒却没有捕捉到。
一柄灵剑横陈地面,邀与她同乘,花敛寒心中疑惑,为何清珩法宝众多,他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其实苏清珩飞行法宝还有很多,诸如油壁香车、灵舟,为何他单单选了这把剑。
两人踏上灵剑。
“抱紧我的腰。”他说道。
花敛寒听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脸贴紧了他的背,腰身劲瘦却不羸弱,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如向晚晴后,竹篁幽林的清香,丝丝沁入她的鼻尖。不觉呼吸重了一点。
“嗯?”苏清珩出声询问。
“风太大,我呼吸不畅。”花敛寒镇定自若。
“哦?是吗。”语气带有三分调弄。他看破不说。
“他绝非善类。”苏清珩突然冒着这一句。
花敛寒汗颜。
脚下离尘寰百丈,有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
苏清珩突然一顿,身体颤动,额头上冒起了密密匝匝的汗,身体深处在躁动,好奇怪,那种感觉是从未体会到的。
突然想起方才那伥鬼洒出的毒粉,他嗅入了一点,当时未曾在意,如今却发作了。
花敛寒看在眼里,心生奇怪,凑近了他,目露关切地询问道:“清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闻到鼻尖幽兰冷香,苏清珩身体深处的躁动更炙热了,好似要焚灼他身,几欲发狂。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花敛寒一眼,内有冥暗晦涩,下一秒便是漫天骇浪惊涛。
花敛寒被看得心惊,以前他的眼神还有遮掩,怎么现在明晃晃地,好似要剥吞了她。
玉山倾倒,苏清珩猝然挽着花敛寒腰肢,左手抚上她的背,一同坠入花海,柔茵发丝铺散开来,交织纠缠于一起,密不可分,是这春日霏霏细雨般的绸缪。
与我品咂云雨之甘美吧,敛寒。
苏清珩倒在花丛里,溅起沉香红屑。花敛寒撑着玉臂趴伏在他身上,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她坠落时风吹得衣衫凌乱,此刻香肩半露,肤若凝脂。引得苏清珩喉结滑动。身下发涨,硬烫得不行,无法疏解的热。
她柔若无骨,倾倒在苏清珩身上,形状骇人的孽根抵在她腿间,突突跳动。冰肌玉骨,却使得他更燥热了。
火热的温度烫得花敛寒不适,她轻拧秀眉,怎么会这么热,挣扎着想起身,却无意间使之研磨,腿间的肉软腻,贴合在他欲望之上,更加折磨人。
苏清珩发出嘶嘶抽气声,瞳孔一缩,哑声猛然道:“别动!”
她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他。
苏清珩仰